失蹤警局至少會出面偵查一番,但很顯然是警局得知了失蹤地點後,不願得罪縹緲酒店。這雲山市的頑固舊勢力,當真黑手遮天。
雲冬直起身,雲天寒問道:「怎麼辦?」
「三位雲天門的兄弟,還望……」經理已經出了一頭冷汗。
「說,博山在哪兒?」雲冬目光冰冷。
「我怎麼知道。」
「說!」雲冬不想廢話,猛地伸出手,揪著經理的領口,將之提了起來。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經理掙扎著,揮手讓保安們出手,但保安們互相看了一眼,正要咬牙掏出鐵棒,雲天寒與雲天陽便閃電般出手了。
隨著幾聲沉悶的肉體碰撞聲響起,保安們只來得及伸出手本能的阻攔一下,便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在哪兒?」雲冬冷聲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經理的雙眸中已浮現恐懼。
「……」雲冬沒有再問,揪著經理領口的手忽然上台,狠狠掐住了經理的脖子,而後低聲說,「你覺得你們酒店裡發生的髒事夠不夠判你死刑?」
經理喘不上氣,面色蒼白,噎著脖子道:「可能在警局,或『魔窟』。」
雲冬一把將經理扔到地上,看著急促喘氣的後者,眼神漠然。
「『魔窟』,是在雲山市郊區的一處娛樂會所。」雲天寒道,「警局我們肯定不能去,就去魔窟吧。」
「嗯,走!」雲天陽點頭。
雲冬看了眼婦人,說道:「你們先去,我把大娘送到安全的地方。」
「好。」
話音落下,雲天陽與雲天寒一個騰躍,暴起十多米,借力酒店的窗台,腳尖在其上輕輕一點,再度躍出,向魔窟的方向趕去。
「基因者?」人群中響起驚呼。
雲冬看著大娘,道:「大娘,我先帶你回家好嗎?」
「好的好的,謝謝你們。」婦人看到看到雲天陽二人的身手,眸中的希望之火更旺盛了一些,連連道謝。
雲冬見婦人的反應心中卻是一嘆,昨晚雲天陽嗅到的血腥味已經說明了什麼。
兩人不顧眾人各異的目光,在婦人的帶領下沿著大道向城外走去。
婦人雖然面色憔悴,衣衫破舊,但身體依舊英朗,在看到希望後走得很快,大約兩個小時後,兩人到達了一處低矮的建築群。
雲冬一愣,正是在這個地方他遇到了哈里克。
兩人走入巷道里,幾個居民見到大娘,對其揮了揮手。
「心涵,找到霧桐了嗎?」
「就快了。」婦人抬頭,對熱心的鄰里微笑。
「那就好,旁邊這個小伙是?」
「是幫我找的人。」婦人答道。
雲冬黑色頭簾下的面色雖平靜,心中卻驚訝於婦人與其女兒名字的文雅。這不像一個平凡的市井之家啊。
婦人又和鄰里寒暄了幾句,接著和雲冬走入了巷子深處。
兩人在一扇布滿滄桑,顏色深沉的木門前停了下來。門前的廊道打掃得非常乾淨,一塵不染。
婦人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一陣輕輕的,富有節奏的腳步聲。
腳步聲漸近,而後停下,木門打開。
一個瘦瘦高高的,穿著粉白格子上衣,破舊牛仔褲的女孩看向二人。
由於面色的蒼白,女孩瘦削臉上因突然見到陌生人的紅暈很明顯,她下意識地扶了下自己的全黑框眼鏡,卻沒有說話。
「雨桐,給這位大哥倒杯水喝。」婦人說道,「大哥,請進。」
李雨桐乖乖點頭,轉身溜進了屋裡,順便打開一盞昏黃的燈。
雲冬邁過木質門檻,走入屋內。
一共兩間面積不超過十五平方米的房屋,小客廳里擁擠地擺著諸多物品,內屋用一個年久但乾淨的帘子遮擋著。
越過蒼老的木桌與坐得鋥亮的凳子,雲冬看到牆上掛著的諸多畫作與牆角整齊擺放的諸多書籍與繪畫器具。
「大哥請坐。」婦人把凳子挪來。
雲冬點頭坐下:「謝謝。」
李雨桐拿著一個鐵碗跑出門,在屋外的自來水管那裡認真洗了七八遍,才轉身走入屋內,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