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的身體,那人就不錯。
……
古色古香的房間,白蕙端坐在梳妝檯前,在看到白洛的消息後,神色有些迷茫,自私麼,確實很自私,自私的騙了阿哲那麼多年。
命運啊……
強求來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對著梳妝檯上那滿是歷史氣息的古銅鏡,白蕙執起自己的長,動作柔雅的梳了起來,聲音帶著如水的溫潤笑意,「天盈不喜歡長嗎?」
白蕙身後,站得筆直,一頭短的蕭天盈回答的乾脆利落,「長太麻煩,而且會妨礙我戰鬥。」
「是嗎,那太可惜了。」白蕙抿了抿嘴,輕聲笑了起來,一邊梳,一邊哼了起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齊眉,三梳兒孫滿堂……」
帶著憧憬的,白蕙的表情格外的柔和。
「這把梳子是我外婆傳給我媽媽,我媽媽又給了我,媽媽說,等我嫁人的時候,她會給我梳,我的一生就能合合美美……可惜,沒等我結婚,她就去世了。」
蕭天盈沉默,不知作何回答。
「天盈,我漂亮嗎?」對著古銅鏡嫣然一笑,白蕙忽然開口問道。
「白姨,您很美。」蕭天盈回答道,只是心中有些疑惑,白姨在看什麼?梳妝檯上並沒有什麼,但是為什麼她覺得她是在照鏡子呢?
白蕙彎了彎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眼神卻有幾分暗淡,銅鏡內的那張臉異常慘白,繞著縷縷黑氣,猶如索命的厲鬼。
她要死了呢……
用簪子挽起那一頭烏絲,白蕙轉頭對著蕭天盈柔柔道,「天盈,你下去吧。」
「白姨。」因著白天的事,蕭天盈顯然有幾分不願意。
「出去吧,這裡是我家,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淡笑著搖搖頭,白蕙格外的堅持。
蕭天盈猶豫了許久,最終在白蕙的堅持下出了房間。
蕭天盈離開後,白蕙依然靜靜的坐著,眉眼溫和,嘴角帶著笑意的看著智腦中記錄的一幕一幕回憶的畫面。
久到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無比熟悉的男聲那麼突兀的傳進了耳朵。
「小蕙……」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白蕙突然一愣,不是她智腦里的聲音,而是身後!
白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抓著自己的衣服,既想見到他,卻又害怕見到他。
「怎麼了,我來了不高興嗎?」不似平日裡的公式化肅然,蕭哲的聲音帶著幾分柔和。
白蕙忽然心中一震,原本有些無措的表情再次恢復成了溫婉柔和。
轉頭,白蕙望向蕭哲的目光滿是柔情,聲音亦是溫柔如水,「阿哲,你怎麼來了,天越和天盈知道嗎?」
「星艦剛到地面,我先過來了,還沒通知他們,今天太晚了。」蕭哲隨意道,臉上有著風塵僕僕的疲憊,說話間同時開始解著軍裝上衣,顯然是準備休息了。
「也是,今天太晚,先休息吧。」白蕙笑得溫和,起身上前,賢惠的開始替蕭哲寬衣。
「明天就是白家祭祖……」
話音猛然頓住,一股鑽心的劇痛頃刻間蔓延了上來,蕭哲整張臉痛苦地扭曲了起來。
怔然低頭,心臟處,一把明晃晃的雷射劍就那麼突兀的插在了那裡,原本替他解著紐扣的手此刻正緊緊握著一截冰涼的劍柄。
一擊得手,握著劍柄的白蕙依然笑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