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兵,車門在甫一關閉之後,如果沒有司機的許可,想要強行打開車門只會受到高達幾萬伏的高壓電。
所以他們根本就沒給葉欞櫳留出逃生的希望。
當然,葉欞櫳壓根也沒有要逃的意思。
很快,飛車緩緩降落,停在一個頗具威嚴的白色建築前面。
葉欞櫳像是犯人一樣的佝僂著背下了車——實在是因為她的腿不能過度彎折,所以她才會彎下挺了一路的腰板。
額頭上有汗珠滑下,今天的陽光很刺眼,似乎外星的太陽都要比母星的太陽要大上一圈。
她微微眯起眼睛,頂著頭頂上那刺目的陽光,看向眼前這白色的,聖潔的,肅穆的建築。
出奇的,它並沒有多麼高大,擺在那裡像是一座教堂,因為你看著它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你的心在為它而顫抖,三角形的簡單形狀卻讓你明白,它是不可撼動的,甚至它並沒有二層三層等那些超高的建築。
它只有一層樓,裡面是寬闊的大廳,以及最前方的一排座位,此刻,那些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
似乎只有一層樓象徵著這裡雖然莊嚴肅穆,但是平易近人,哪怕你是一個街邊的乞丐,你也能走進去。
但它偏又有過長的台階,他們走在上面,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似乎它是直達法律的天梯。
這就是法律。
葉欞櫳的眼睛有些朦朧,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模糊了她的雙眼。
對著這聖潔的建築,葉欞櫳露出了這些天的第一個微笑。
她跟在幾個大兵的身後,踩在這些莊嚴地台階上,緩緩地走進那潔白的殿堂。
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裡,顧長崎背著光,看向那個走向法庭的女人。
葉欞櫳緩緩走上那個屬於待審犯人的位置,自然是沒有椅子的,其實在星際聯盟,如今是沒有死罪的,甚至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經解除了死刑法,也是因為那些總是騷擾著聯邦邊境的蟲族。
所以,但凡是聯邦公民,除非是犯了什麼重大罪行,其它一般都會受到較輕的處罰,而那種重罪犯人聯邦也會將其流放到改革星上,讓他們勞動改造。
基於這種對人權的善待,所以即使是聯邦犯人在審問或是量刑時,也不會受到那些非人的待遇,而葉欞櫳之所以會被這麼對待,也是因為她犯了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
戰時逃兵,這是一個多麼羞恥的詞語啊,就這麼加在了葉欞櫳的身上。…
葉欞櫳站在那裡,甚至不用抬頭看,就能感受到周圍那一片熾熱的眼神,此刻正赤【裸裸的盯著她,如芒在背,讓她整個人就像是被火燒一樣。
葉欞櫳站定,看向坐在首位的審判長,以及審判長地下那黑壓壓一大片穿著軍裝的將士們。
也真是難為他們了,在這個全民歡慶的時刻,他們居然還能放下所有的事情才這裡一臉嚴肅的審判她的罪行,恐怕現在除了他們之外的所有人都去了人民廣場看阿爾文給科倫納的士兵授予勳章吧,想到這裡,葉欞櫳竟是微微咧開嘴笑了一下。
看見葉欞櫳的笑容,坐在首位的審判長當即皺起眉頭,大聲喝問道:「科倫納第七小隊逃兵葉欞櫳,你可認罪?」
原本眾人還等著一會要拿出什麼證據,亦或是要怎麼大聲怒斥否認的葉欞櫳,卻不想,葉欞櫳直接一點頭,坦然的承認:「我認罪。」
審判長到嘴邊的話一噎,又被他咽了回去。
翻了翻桌子上的紙質文件,審判長掃了一眼正看著他的葉欞櫳,道:「戰士逃兵應予以流放罪論處,你可服刑?」
葉欞櫳點頭,看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失魂落魄表現,很平靜的就接受了審判長的處決。
翻開一頁紙,審判長又接著道:「鑑於逃兵葉欞櫳曾立下未知a星戰功,以及科倫納一年兵役期間的良好表現,以及本籍為低級文明水藍星的證明書,故本次針對逃兵葉欞櫳的判處如下。」
「第一,剝奪其阿爾法星聯邦公民的權力。第二,取消其在聯邦受到的所有榮譽功勳,並免除其士兵身份。第三,將流放罪改為遣送回母星,如無重大功勞,永生不可再入阿爾法星。」
頓了頓,審判長看向葉欞櫳:「針對以上判處,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