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察覺事情不大對頭,得了個空子掙扎脫身,因為康迪生沒拿電話,熱鍋上的螞蟻般到處打聽,這會兒才將他找到。
當康迪生與小綠毛找到大頭鱉所在的小賭檔外時,從旁邊的小巷子裡躥出三個人來,是康迪生的另外三個小弟,他們和小綠毛聯繫上後便偷偷來到這裡盯梢,只是一直不敢靠近賭檔,所以裡面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康迪生簡單問了下情況,接過一把砍刀捅入衣袖,上前一腳將小賭檔的合頁門踹開,沖了進去。
賭檔不大,僅擺的下四張賭桌,裡面的人卻不少,有二三十個,個個光著膀子,刺滿紋身,都是紅皮的小混混,大頭鱉跨坐在一張賭桌上,斜叼著香菸,手裡的鋼管輕輕地在賭桌上敲著。
康迪生一進門就有些後悔,大頭鱉有幾個小弟他很清楚,所以才敢衝進來,只是沒想到他在裡面準備了這麼多人,顯然是有預謀的,早就從紅皮其他小頭目處借來了人手。
剛要往後退,緊跟在身後的四個小弟咋咋呼呼地涌了進來,推著他又向前幾步。
「嘿嘿!有種!」
大頭鱉將半截香菸吐到地上,歪著嘴冷笑。
「三子和小六子呢?」
大哥陳大義說這只是個誤會,那麼紅皮的老大應該是和大頭鱉通過電話了。看著二十多個光膀子的小混混帶著不懷好意的冷笑將他們五人圍了起來,康迪生雖然有所倚仗,還是有些頭皮發麻,只想馬上帶三子和小六子離開。
可當他看到被打的已經沒了人形的兩個小弟後,肺氣一衝,便有些失去理智,怒吼一聲:「大頭鱉,我操.你.媽!」
砍刀從袖中滑出,一刀砍翻擋在身前的一個小混混,撲向大頭鱉。大頭鱉冷笑著向後退了幾步,身後的小混混往前一涌,康迪生與他的四個小弟就陷入紅皮小混混的重重包圍。
康迪生也就暴起發難時砍傷對方一人,然後,就淹沒在了紅皮小混混的鋼管之下,再也沒有機會舉起手中的砍刀。
片刻之後,小混混們散開,康迪生與他的四個小弟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直如五隻被鋼管打散了形的爛口袋,鮮血糊的滿臉都是,鈍器擊裂的傷口就像嬰兒的嘴,向外翻起。
「結束了?」
賭檔後邊小隔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來。
大頭鱉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叫道:「四哥、麻哥,謝謝您二位的兵,若是只靠小弟,真有點玩不轉。」
矮個子瞥了一眼地上進氣兒少出氣兒多的康迪生,淡淡道:「大家都是為我們紅皮幫做事,有什麼好謝的。將他們丟到外面去吧!若是死在檔子裡晦氣。」
「好嘞!聽您的,四哥。」
大頭鱉走到康迪生身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冷笑道:「這條大街要變天啦!咱們生死各安天命,若是你小子屬蟑螂的,命硬活得下來,以後就來跟著我大頭哥混吧!嘿嘿!」
康迪生咳出一口血,冷冷地看著大頭鱉,道:「我大、大哥正、正和你們老、老大在一起、一起玩兒,你、你這麼對我,怎麼、怎麼交代!」
「哈哈!交代?」
大頭鱉大笑道:「給誰?陳大義?等他能見得到明天的太陽再說吧!」
「你、你……」
康迪生腦袋上被砸了好幾鋼管,又因失血過多,昏昏沉沉的,但聽到大頭鱉這句話後倏然一驚,短暫的恢復清明:「你、你們玩、玩陰的?」
「說那麼多做什麼,趕緊丟出去,準備一下。等會兒大哥號令來時可不要耽擱,這次我們和一枝花合作挑三義的紅牌,可不能被一枝花得了先。」
大頭鱉志得意滿地還想再顯擺一番,高個子的麻哥等得不耐煩,開口催促。
「聽您的,麻哥!」
在紅皮的幾個小頭目里,大頭鱉入門最晚,勢力最弱,除了能跟幾個小弟威風一下,在其他的幾個小頭目跟前一點也不敢嘚瑟。
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小弟去將門打開,把康迪生與他的六個血肉模糊的小弟丟到外邊的垃圾站去。
兩個小弟剛走到門口,冷不防合頁門猛的打開。
「啊!」
「啊!」
在兩聲飛揚起來的慘嚎聲中,一個光著膀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