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看了個仔仔細細。最終確定眼前這位少女的確是自己的孫女後,才高興地將她擁進懷裡,撫摸著她的頭,說:「你是我的乖孫女,千真萬確是我的乖孫女。」
可嵐嵐不高興了。她噘著嘴責問老太太道:「奶奶,你為啥要把夏陽哥哥嚇走?我答應過他媽,要收留他照顧他的。你把他嚇走了,你叫我怎麼向他媽交待?」
老太太遲疑一下,說:「不是我嚇他,是他嚇我!好孫女,你的好心奶奶知道,但此人不是人是神,不能留啊!再說神是留不住的。」
「誰說他是神?他明明就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會說話會做事的人!」嵐嵐說。
「他就是個天上掉下來的神!孫女啊,他不是凡人。神和凡人是不能共處的。神的本領凡人是不可抗拒的。比如今天,他能把你變大變美,將來他也能把你變小變醜,甚至能把你變成青蛙小狗。多麼可怕的神呀!趁早讓他離開你好呀孩子!」奶奶說。
「可......可我的心裡已經裝進他了。我不能沒有他!」嵐嵐終於敞開心扉對奶奶說。
「那更不可!」老太太說。「你太幼稚了。你聽說過人和神能成親嗎?好孫女,忘記他吧!你要不忘記他,你會吃苦頭的,你要跟著他,你會更苦!」
「可我忘不了他呀奶奶!我就要跟著他。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苦也當甜過!奶奶讓他回來吧?我相信他不會走遠,甚至就在這片樹林裡。他肯定不是神,他說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是逗我玩的。他有媽有家,只是因某種原因他回不了他的家。他媽把他委託給我了,現在我卻讓他走了。他孤苦憐丁一個人往那裡走啊?」嵐嵐說著淚水就涌了出來。
一連幾天,嵐嵐茶不思,飯不想。白天去河邊叢林尋找,走遍了金河岸邊的山山水水,問遍了有戶人家。仍一無所獲。晚上回來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關了燈,在黑暗中。她睜眼是夏陽的臉,閉眼還是夏陽的臉。多少次她站在臥室的窗口,凝望東邊那顆閃爍的星,一望就是半宿。多少次躺在床上夢見夏陽......他那剛勁有力的身軀雖然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但又感到非常愉悅非常甜蜜。
由於思念過度,夢境太多,再加不思飲食,嵐嵐臉色越來越憔悴,精神恍忽,身子單薄得如柳枝在風中飄搖,連走路站立不穩。奶奶見她如此沉墜在相思中執迷不悟。心裡既痛又急。為了讓孫女擺脫相思的煎熬,她想到了廟宇的佛。於是一連幾天,老太太拖著病痛的身子頻頻出入於各種廟宇。
今天,老太太又提著香火走進一座廟宇。去那香菸繞繞中求神拜佛,求得對孫女嵐嵐的平安吉祥。…
要說這老太,原本是地球b國人,而且就居住在東方市。也不知什麼時候,她和孫女嵐嵐去峨山旅遊,晚上住在山頂準備第二天早晨看日出。誰知還沒到早晨,祖孫倆竟鬼使神差的來到山頂懸崖邊。這時。從天宇深處飄來一條彩帶,彩帶迅速變成一條金光大道。一位看似仙人的老人向她微笑著招手,她和嵐嵐便莫名其妙地踏上了這條金光大道。誰知她倆前腳剛一踏上那金光大道,頓時一陣暈旋失去了知覺。到了她倆醒來的時候,祖孫倆才發現她倆躺在這尖頂房屋裡的一張床上。從此老太和嵐嵐都失去了一切記憶。甚至孫女嵐嵐原本是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如今變成七八歲的小姑娘她也不曾有個半點詫異。但有一點祖孫倆似乎很清楚,他倆都是地球b國人,都說地球b國話。老太是嵐嵐的奶奶,嵐嵐是老太的孫女。至於其他的任何事,倆人都全記不得了。
此刻,夕陽西下。夕陽在落山的那一刻,晚霞灑在廟宇的綠色琉璃瓦上,閃著暗淡而清冷的青光。
在大廟的大殿裡,香客已陸續離去,留下滿殿的煙霧。正殿的黃金大佛望著人去堂空。煙霧繚繞的殿門仍不改那快樂的笑容。
這時,老太太手摯一把香蠟,滿臉愁緒地蹣跚著走進大殿。她擾憂心忡忡地在大佛前將香火點著,很端莊而庋虔誠地插在香爐上,然後便跪在大佛面前,凝望著大佛那笑容可恭的臉念念有詞起來。不用說,老太是在祈禱孫女嵐嵐的平安吉祥,身體和生活萬事無恙。祈禱完畢,老太便慢慢起身,向大佛三鞠躬後轉身向大門走去!
「老人家請留步,聽我講!」忽然背後傳來深沉的說話聲。她不敢回頭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