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奕巳閉上眼。你快給我清醒過來!
然而,毀滅的銀光呼嘯而至,眨眼間就已經吞噬了範圍內所有的星艦。
在銀光即將吞沒他們時,一道不起眼的黑點,小小跳躍了一下。
腦袋有點脹痛,意識還不清楚,但是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的存在,四肢隱隱作痛。
他還活著,還活著!
幾乎是意識到這個念頭的下一秒,有奕巳就翻身坐了起來。
「痛!」
「你現在還是不要亂動地好。剛剛經過衝擊,大腦還有後遺症。」
這個聲音,有奕巳轉過頭去。
「西里硫斯!」
他不敢置信地張大嘴,看著眼前打扮怪異的傢伙。
和幾個月前離別時相比,西里硫斯此時的打扮的確是古怪。他下/身穿著不知什麼野獸皮做的裙擺,上身則是某種魚皮做成的緊身衣服。整個人似乎曬黑了許多,也結實了許多。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為什麼你會在這!為什麼我會在這!」
他們不是被慕梵的攻擊打中了嗎?有奕巳環繞四周,只看到一片黑暗。
這又是在哪裡?
「好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還是長話短說吧。」
西里硫斯穿著虎皮裙坐了下來。
「你們現在在我臨時製造的時空隧道里,時間是相對靜止的。一會我離開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回到原來的坐標。但是現在,還不能讓你立刻回去。小奕,我的時間不多了。」
西里硫斯正色道:「這邊與那邊時間的流速不一樣。我在這裡多待一秒,那個時空很可能就過了一個世紀。我得儘快回去,還有人在等我。」
有奕巳揣測著他的意思,想起兩人上次分別時的情景,眼睛慢慢瞪大:「難道說,你已經——」
「是的,我見到他了。」西里硫斯淡淡道。
有奕巳呼吸一窒。
西里硫斯說:「但那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他看了下時間,「我簡短跟你說明一下情況吧。」
艾因偷襲他們的那次,西里硫斯被迫提前打開時空裝置。而憑藉著他製造的神石替代品,陰差陽錯之下,他成功抵達有炎炙所在的那個時空。
正如他們之前所預料的,有炎炙引發的時空亂流,時間坐標發生了錯誤,有炎炙和他們已經不在同一個時空了。
「保守算計,兩個世界的時間差,應該有五萬年左右的。」西里硫斯說,「我抵達的那邊的時候,他正以原始形態在星球的海域裡遊蕩。」
西里硫斯露出一個笑容:「不過我從來沒想到,地球竟然會是那個模樣呢。」
「你說地球?!」有奕巳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從別人口裡聽到這個名字。
「根據我考察星球上的生物品種和地理資料做出分析,可以確定,那就是兩萬年前,人類進入星際時代之前的母星——地球。」西里硫斯道,「但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小奕,我在那裡遇到的有炎炙或者說是慕梵,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現在的記憶,變成了一個只知道依靠本能生存的海獸。而在和他重新相處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另一件事。」
「是什麼?」
「是遺傳。古地球上的海洋生物和這個時空的海裔,有著相同的遺傳基因。這意味這什麼,你明白嗎?」西里硫斯用飛揚的口吻道,「這意味著他們本身就可能是同一個物種。我在那邊待了一陣,發現除了有炎炙以外,一部分海洋生物也開始發生變異。而在這過程中,我用一些手段幫助了他們的進化。」
有奕巳的瞳孔縮緊,「幫助他們進化?」
「是的。」西里硫斯點了點頭道,「在我離開之前,其中相當一部分已經進化出了人形。而在我和有炎炙建造的新的部落里,人類和海裔已經可以共存的,他們甚至能結為伴侶共同繁衍。」
有奕巳張大了嘴巴,感覺聽到的事情太不可思議。
「但是海裔進化得太快,他們的精神開始不受控制,很多人出現了暴躁易怒的異化現象,並且不受控地傷人。小奕,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西里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