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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芙蓉帳
拂月居的正廳里,晉安郡主正擺弄著一匣子的珠翠頭面,她體態豐腴,肌膚雪白,一雙手保養得宜,如同羊脂美玉一般,手指在瑩潤的珍珠和碧色的翡翠上拂過越發襯得那雙手膚白勝雪。
沛國公進來,目光微微一怔,晉安郡主卻是頭也不抬,旁若無人一般的與福身請安的溫媽媽說道:「我瞧著這對珍珠攢花還算能入眼,就是素了一些,讓太華這個節骨眼上帶著顯得不夠喜慶。」
眉頭微微一皺,沛國公移開了目光,清咳一聲,道:「我聽下人說你有事尋我。」這也是稀奇事了,成婚已有三十年,晉安每年主動尋他的次數卻是五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晉安郡主意興闌珊的收回撥弄著珠翠的手指,輕輕「嗯」了一聲,
沛國公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瞧著晉安郡主冷淡的面容,也不知怎的心裡一痛,她依舊人比花嬌,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只是早年間曾笑意盈盈的雙眸已不復存在。
&下人尋你過來是有個事要與你說。」晉安郡主漫不經心的開了口:「三郎的房裡也該有個貼心人了,不說他自己,就是張氏留下的那一雙兒女也該有人管教。」
&樣的事你做主就是了。」沛國公溫聲說道。
晉安郡主抬頭瞧了沛國公一眼,哼笑道:「這事我還真自己做不了主,還得勞煩你去玉橋胡同走一趟。」
沛國公不解其意,便笑問道:「你這是相中我哪個同僚家的女兒了?」
&是相中了傅家的五娘子,雖說年歲小些,可人卻機靈聰慧,討人喜歡的緊。」晉安郡主端起茶來呷了兩口,又道:「這親上加親總好過讓三郎娶了不相干的人。」
&娘子可是三表弟的嫡女。」沛國公面色微沉。
晉安郡主嘴角輕輕一撇,反問道:「大郎娶得難不成是庶女?」
這話,晉安郡主說的有幾分胡攪蠻纏了,沛國公卻知和她講不得道理,只苦笑道:「三郎是續弦。」
晉安郡主笑了起來,瞧向沛國公的目光帶了幾分瞭然的譏諷,哼道:「難不成大郎就是嫡子了?三郎雖說不曾記在我的名下,可卻是在我身前養大的,真說起來,那也是半個嫡子,在這京里誰又曾因他是庶出就低看了一眼,怎麼就因續弦便娶不得傅家五娘子了?」
&郎雖養在你身邊,可到底是庶出,這話你讓我怎麼好和三表弟開口。」沛國公輕嘆一聲,好聲好氣的與晉安郡主說道。
晉安郡主卻是冷笑一聲:「依照你的意思,我若是把三郎認在名下,你便肯為三郎去求娶了?三郎若真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便是續弦,也輪不到她傅家人,這滿京上下,誰不知你沛國公府因我沒有生下嫡子,你便把庶子養的如同嫡子,這樁親事,你若是不願意便罷了,左右我在仔細給三郎挑個便是了,又何必用什麼庶出的藉口來搪塞我。」
&沛國公又氣又惱,只是他一個大男人卻不好和自己妻子做口舌之爭。
晉安郡主撣了撣衣服,對比沛國公無可奈何的模樣反倒顯得氣定神閒的很,只見她眼含深意的望了沛國公一眼,冷聲道:「你莫要忘記了,苑娘還需大郎送嫁,你若惹得我火氣上來,我可不會顧及國公府的臉面。」
沛國公臉色一沉,他此生最恨被人要挾,本想甩袖而去,卻見晉安郡主單手支著下顎,一雙流光溢彩的鳳目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似有含情,心突然軟了一下,也顧不得生氣,低聲哄道:「我的郡主娘娘,你可講講道理吧!便是我放下身段去傅家和三表弟提親,他又豈會應允。」
晉安郡主掃了沛國公一眼,說道:「只要你肯去開口為三郎求娶,餘下的事情自是不用你來操心了。」
沛國公沒有做聲,他自然知曉晉安郡主的手段,她想辦的事便沒有一樁是辦不成的。
輕嘆一聲,沛國公卻是避開這個話題,反而勸道:「你這性子,這麼多年也不曾改改,當真是讓人無可奈何,你自己說說,你讓苑娘為太華沖喜,這事做的可地道,如今太華也好了起來,你便是念著苑娘的好,也合該讓大郎為苑娘送嫁。」
晉安郡主卻是不吃沛國公這一套,想沛國公年少俊美無雙時都不曾入過她的眼,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