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吃了翔的表情???
智朔明顯就是嘴巴比腦子動的快的那一類人,知道自己在錯誤的時間問了正確的問題,尷尬地笑了幾聲?舉起酒盞自罰了一盞。
然而,呂武懷疑這個傢伙是故意的!
「確有此事。」呂武不可能反駁?因為那是真事。
趙武聽到呂武那麼說,神情很是鬱悶。
「邯鄲趙於我有恩。」呂武不是在尋什麼由頭?很嚴肅地說:「如非邯鄲趙與櫟陽魏,武哪有此般光景?」
這個櫟陽魏當然是指魏琦這一家。
話說得韓起有些鬱悶?更多的是尷尬。
誰讓韓氏真沒在呂武的崛起過程中?有過什麼實質的幫助呢。
現在邯鄲趙已經被晉國眾貴族很有默契的遺忘掉。
主要是?趙旃幹的事情很操蛋,各家那是絕不希望自家也出這麼個旁支的。
要是人人都學邯鄲趙?
各家絕對無法安穩。
所以,就讓這麼一家子被遺忘到天荒地老吧!
有些聰明人,偏偏就喜歡干自以為聰明的事情。
「智朔這是在離間我和趙武的關係?」呂武不得不這麼想。
關鍵是,老趙家現在也就那樣,智朔為什麼要這麼幹,並且做得過於明顯?
韓起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他已經從父親韓厥那裡得到答案,老韓家不會跟老趙家形成姻親關係。
是那種不嫁女成為妻子,陪嫁藤女也不做,很堅決的態度。
這樣讓韓起和韓無忌很不解。
關係親近,親上加親不是挺好的嘛!
老趙家捨得嫡女……,哪怕不是嫡長女,嫡女的身份也不算差,肯給呂武當藤女,明明就是要栽培趙武,咋就捨不得一個嫡女了?
兩兄弟沒敢多問,只能將困惑藏在心裡。
一場宴會在多少有些尷尬的氣氛中結束。
韓起後面拉著趙武一塊去了自己的山莊。
智朔刻意等了等,跟呂武解釋宴會上提到邯鄲趙沒有惡意。
甭管是什麼,呂武只能是一笑了之,不然還跟智朔這麼個老智家的未來接班人鬧翻?
往後的幾天。
程蒲和蒲元多次求見。
他們每一次得到的答覆都是呂武很忙,請靜待接見。
呂武在等外界傳回訊息。
欒氏和郤氏鬧到什麼份上,到底有沒有打起來。
要真的不顧冬季就開打,肯定是打起來就不死不休的那種。
呂武最為關注的還是國君那邊。
某種程度上來講,欒氏和郤氏會不會真的打取決於兩個因素。
第一個是暴躁老哥到底莽到什麼程度。
再來就是國君的推波助瀾到底成沒成功。
國君現在巴不得欒氏和郤氏打起來,就是不知道國君有沒有詳細的計劃,能夠從中獲得好處。
一心想要待在封地坐看風雲跌宕的呂武,得知胥童代表國君而來,很清楚胥童是來幹嘛的。
他更知道胥童跟郤氏有不共戴天之仇,國君一再針對郤氏,少不了胥童的火中添柴。
「陰子。」胥童見到呂武,恭敬行禮問候。
要是能避,呂武肯定不想見的。
關鍵在於,有時候避開不是最佳選擇。
現在超大概率是打不起來的。
呂武琢磨著,裡面有沒有什麼可以給自己的機會?
「謁者。」呂武回禮。
胥童的身份是國君的謁者,也就是近侍,一般負責傳喚誰,有人要見國君也需要經過謁者的通稟。
這種近侍並不是需要割掉蛋蛋或是小丁丁的那種。
失去那玩意的人,目前叫寺人。
胥童的好兄弟長魚嬌則是國君的中車令。
所謂的中車令就是個掌管車馬的官,同樣不是寺人,就是個正兒八經的官。
「陰子,國君有招。」胥童保持跟呂武交流的風格,也就是直來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