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到了極限,要是這個「師」折損在戰場上,他們國中就幾乎要人人戴孝,連帶國家財政也會破產,國門對有敵意的國家敞開。
來了一個「軍(500戰車、12500士兵)」的列國有衛國、魯國、齊國。
曹國極限動員了四個「師」來幫老大站台。
本身就在南方的鄭國已經動員了三個「軍」,宋國則是集結起了兩個「軍」來作為野戰力量。
宋國除了組建野戰部隊之外,他們在跟楚國比鄰的城邑也進行動員,怕的就是楚國拿宋國開刀。
所以,不將晉軍包括在內,十五國聯軍兵力就將近十二萬。
從這裡也能看出晉國為什麼那麼在意霸權,每年能夠收到來自各個小弟的「會費」不說,一幫小弟湊出來的兵力也能有個數萬,不看質量看數量還是挺能嚇唬人的。
晉國從來不指望自己那些小弟的戰鬥力,哪怕是使用也是讓他們去跟楚國帶到中原戰場的蠻人玩耍,晉軍則是對上楚國的精銳。
這個當然不是晉國君臣厚道,他們其實是怕小弟敗得太慘影響士氣,乃至於是被小弟的敗兵裹挾著稀里糊塗給敗了。
呂武的命令下達,聯軍動彈了起來。
一個命令就能讓二十多萬人像是被擰了發條那樣,要說呂武不感到驕傲是假的。
「陰子。」晏嬰徒步來到呂武戰車邊上,小跑跟著的同時,大聲說道:「齊正卿嬰拜會。」
一國執政用這樣的方式來拜會,謙虛而又卑微了呀!
呂武感受到了來自道德綁架的惡意,皺眉看了一眼裙擺滿是塵土和草屑的晏嬰,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讓馭手將戰車靠邊停下。
「嬰拜見陰子!」晏嬰再次行禮,努力將氣給平順下來,不敢用氣喘吁吁的姿態說話。他直起腰來,又給拜了下去,唉聲說道:「齊知錯,並無對紀、譚有不軌之心。」
現在紀國和譚國不但是晉國罩的,他們還是在呂武的主張下復國成功,邦交權卻是交給了荀氏和趙氏。
呂武下了車,不解地說道:「因何如此?」
晏嬰滿是哀色,說道:「晉上軍將、上軍佐或對齊有所誤會,非齊占紀、譚之田,乃田實歸齊所有。」
什麼玩意?
占田這種小事,是該找晉國元戎絮叨的嗎???
另外,負責紀國邦交的是中行吳,譚國的負責人是趙武,找他們去啊!
齊國現在挺難的。他們從一流強國跌落成為一個堪堪二流的國家,要是一直那麼弱倒也沒有什麼,不會出現「失勢鳳凰不如雞」的境況了。
跟齊國鄰居的莒國,曾經被齊國滅國的萊國,他們不知道是得到誰的授意,還是自個兒搭夥,近來一直在針對齊國,搞得內亂不淨的齊國渾身難受。
陰氏放棄對齊國的邦交權,導致齊國想要跟霸主國溝通很困難,沒有來自晉國的施壓又無法讓莒國和萊國消停,形成一種惡性循環了。
「寡君仰慕陰子,誠想謁見。」晏嬰一臉的哀求。
呂武很直接地搖頭,說道:「我乃臣,齊侯乃君,何有『謁見』之禮。」
晏嬰小心翼翼地說道:「陰子與楚君會盟於『許1』,天下何人不知陰子地位超然。」
啊?
也就是說,天下人已經拿呂武當一國之君看啦???
這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莒國和萊國的邦交權是陰氏在負責。
齊國儘管被呂武折騰得無比悽慘,他們思前再想後,憋屈地發現齊國想要脫離困境還是需要呂武來處理。每每想到這個事實,搞得他們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腦門也是一再充血。
呂武看著一再通過的大軍,聲音很輕地說道:「大軍將駐於『葉』,屆時再尋機一會,如何?」
聲音不再大小,要看是誰出聲。
晏嬰用最努力的姿態,想要將呂武的每一個字聽清楚,再細細地品味有什麼暗示。
那個「葉」在楚國的「方城」邊上,它原本是楚國貴族的產業,現在被鄭軍控制。
而「葉」的旁邊就是許國現在的棲息地,等於許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