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得更難。
「孩兒窺得楚人大肆轉移口眾往『鳩茲』而去,已然著手開墾事宜,主持之人原為公子平夏。公子平夏遭誘殺,更為公子祿。」呂陽說道。
這些事情怎麼可能逃過漢國的探子,也就是呂武等中樞重臣早就知道了,並且情報方面比呂陽口述的部分還要詳細。
那個公子祿是楚國新任楚王熊圍的嫡長子,不出意外會成為楚國的太子,能不能順利繼位則是猶未可知。
「開墾『鳩茲』之地?」呂武沒記錯的話,那邊是長江中下游的平原之一,也就是後世的蘇州平原。
總是說什麼諸夏地大物博,泛泛之談顯得無比空洞,以封建時代而言能作為產糧區的平原其實少得可憐。
一直到工業時代,哪怕是到了工業時代之後,諸夏的各種資源其實都算不上豐富,尤其是各種山簡直多到要命的程度,給予各種建設和發展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說白了,哪怕是某地有什麼珍貴資源,沒有一條路能運得出去嗎?運不出去,再珍貴的資源都無法變現,其實也就是堆在那裡而已。
而諸夏就是個多山地的地形,修路將會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情,想要有所收穫之前的投入成本會顯得很誇張。
呂武現在有著很大的地盤,還沒有辦到「大一統」就深深感覺到了地形帶來的惡意,深切地感受到統治的脆弱,猜測想要維持統治需要投入的成本會有多麼的驚人。
中樞朝廷有威望又能服眾,維持人心上的向心力,有一個安定的社會,哪怕是這樣統治力都顯得脆弱,一旦搞得人心思變再出現處處烽煙,立馬就會變成困守一地的「京城天子」了。
所以了,在諸夏想要單純依靠暴力維持統治就是個笑話,以至於一直以來一再強調名正言順或眾望所歸的重要性,原因當然是受限於交通的因素呀!
「依你之見,楚國開墾需以幾年?」呂武問道。
從無到有去開發一個地方並不簡單,哪怕是動用國家力量,沒有一個合理的開發方案,再配上一個能做事的班子,會變成做越多錯越多。
呂陽答道:「『鳩茲』地勢平緩,其地多水系,開墾極易。如公子祿不加肆意妄為,快則五年,慢則八年?」
這麼說,耗時也不是太長。
本來吧,想拖垮楚國就有點難,有沒有多一個產糧區,區別方面其實不大。
呂武一開始就沒想過用拖垮的方式來解決楚國,他即便對春秋再不熟悉,還能不知道楚國是個在糧秣供應上拖不跨的國家嗎?
事實也是那樣,無論在春秋還是到戰國,任何史書上都看不見楚國軍隊缺糧的記載。
歷史上秦國有試圖拖垮楚國,結果是秦國自己差點被拖垮,認清拖不跨楚國的秦國冒險選擇了畢其功於一役的方式。
呂武現在需要慶幸的是徐國和鍾吾國的疆域沒有落到楚國手裡。
一旦徐國和鍾吾國成了楚國的疆域,楚國又清醒地認識到需要增加產糧區,泗水那邊被開發成為糧倉,以後漢國想擊敗楚國的難度還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倍。
呂陽又提到了楚國的權貴。
在晉國仍然為中原霸主的時間段,周王室的眾分封國是一個體系,楚國自成一個體系,吳國的體系跟楚國很相近。
周王室陣營的列國,權力架構大概是分為一國之君、公族、貴族,一國之君無法也辦不到肆意殺戮貴族,雙方是一種互相平衡的狀態。
楚國以及吳國則是一國之君像個「奴隸主」,其餘治下的任何都是「奴隸」,君王想殺誰就殺誰,想干點什麼缺乏約束。
所以了,曾經的晉景公想幹掉趙氏滿門需要布局,再花費心思拉攏其餘各卿位家族;換作楚共王想殺死自己的令尹,一道命令就能將令尹拉出去砍了,再清算令尹一家子,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
或許是因為楚國跟中原列國交流多了,可能也是楚國的國勢衰弱,反正就是「王權」遭到了極大的削弱,地方上的貴族出現了聯合自保的趨勢。
「楚新王作亂時,孩兒恰好在『郢』,親眼所見楚貴族連夜逃奔壯舉。」呂陽說道。
逃跑還能被稱為壯舉?場面該是
第822章:大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