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出妙語,讓人忍俊不禁。他素來沉穩,與她活潑的性子正是相合,兩人不幾日便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尤其是她對他總「哥哥」「哥哥」的叫著,叫得人心都甜化了。恨不能把他抱到懷裡,含進嘴裡。
可現在,這麼一個可人兒,已經成了一?g黃土,再不得見笑容,怎不叫人心酸落淚?
他垂淚許久,袖子輕拭一下眼角,轉頭去看立在棺木旁的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看著他冷笑,這個季徇小子從來都是這麼多愁善感,悲秋傷春的,那哭鼻子的樣子也看著討厭。哭一哭就能把人哭活了嗎?雖然剛才他也很想落淚,但還是嚴重鄙視他。
兩人對視許久,白衣男子忽的嘆口氣,道:「仲雪,你別再挖了。」
仲雪冷嗤,「為什麼?見我動了她,你著急了?」
這個季徇枉為公子。他一年來這裡祭拜好幾次,卻不告訴他這個墓設在哪兒,要不是他派人幾次跟蹤,還找不到呢。這個外表純淨,內心奸詐的陰險之傢伙,現在又要來破壞他的好事嗎?
白衣男子搖搖頭,本以為就他一人執著,沒想到冷血狡詐的仲雪也會對她有專情的一面。當年的那個人風華絕代,憑藉她獨有的魅力不知迷住了多少人。他算一個,仲雪是一個,還有楚國公子,秦國公子,楚國公主,真是男女通吃……
輕嘆一聲,若是他還活著,聽到他這番話一定會得意的昂起頭,如果背後有尾巴,那尾巴必也是翹的。
想到此,心裡又一陣神傷,再嘆口氣,方對仲雪道:「那不過是衣冠冢,真正屍身不在此處,你挖開了也無用。」
仲雪心驚,「你說什麼?」
&年,他是跌下懸崖而亡的,屍身被野獸撕咬殆盡,僅留身上衣物和一些碎骨。我才收成一堆,深埋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