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不恥下問,「比如……?」
看她那麼一臉求知的樣子,青更想潑她一頭冷水。
&如……陪睡,或當做禮物送出。」
他說的還算比較含蓄,其實歌舞伎不過是那些貴族們的玩物,喜歡的時候玩樂一番,不喜就棄如敝屣,任他們自生自滅,弄死,送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在他們眼裡他們都不是人,最多只是長得漂亮的玩偶。女伎還算好,男伎就更悲慘了,被插過某個地方的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是低人一等的,都更為讓人瞧不起。
也不僅是這些歌舞伎,這個時代的女人皆可能有此遭遇,只要不是正室妻子,做人家的小妾,都有可能被當做禮物送人,那些君侯大臣身邊的這個姬,那個姬的,其實只是面上看著好看,說白了不過是人家的小妾,生的孩子是庶子,迎進門的時候無需拜堂,被休離的時候連紙休書都不用寫。
在這樣男權至上的世界,女人和卑賤的下人都可以不被當成人,女人識字是笑話,女人會劍術更是笑話中的笑話,也因為此青才會格外奇怪,到底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三春這樣的女兒?
女人該會的她基本不會,反倒把他放在柜子里的一些書簡都翻了一個遍。還有那經過名師指點的劍術,也令人驚奇。他是因為機緣巧合才拜了一位宗師,而就算是各國的王族也不會找宗師去教一位公主的。她身上滿滿的全是問號,神秘的讓人充滿不解,而現在不僅她想知道自己是誰,他也有點好奇了。
三春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摸了摸鼻子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青搖頭,只道:「不要以為裳大家風光,她在別人眼中也不過是個玩物。」否則當年奉凌君對她那麼喜愛,卻也沒表露出娶她進門的意思,還不是因為她的身份低微,不堪匹配。
三春對他所說的這些似懂非懂,她似乎沒有做過女人,至少從她的記憶中根本不知道女人會怎樣,甚至對男女之間的界限也很模糊,在她眼裡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其間根本沒有什麼分別。
&她打了個哈欠打算先去睡覺,至於他的教誨,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