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的暴躁跟怒氣並沒有嚇退沈琛,甚至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只是悠閒的靠在椅背上看著袁東發怒,過了好一會兒,等袁東靜下來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才笑了一聲:「到底是不是我胡說,詛咒袁洪文,難道您心裡不清楚嗎?」
袁東就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狐疑的盯著沈琛看了一會兒,才問他:「你到底是做什麼來的,又想說什麼?」
沈琛便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一隻手輕輕的在桌子上點了點,道:「您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跟洪文自來是算的上是朋友,他待我不錯,我待他自然也不會太差。我看他快走上死路了,所以來問問您,到底救不救。」
袁東便冷笑了一聲:「那你豈不是找錯了人?為什麼要我來救?我是誰?我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過氣駙馬爺,手裡又沒有實權,我能救什麼?你該去找你的親姨母才是。」
沈琛哦了一聲,冷笑了一聲站起來便要走:「看來您的確是不缺這個把兒子,對他毫無情分,那是晚輩唐突了,這就不打擾了。」
他心裡計算著時間,快走到門口,手已經挨到門了,便聽見袁東在後面喊了一聲:「等等!」
到底還是有父子情份在的,他將手又收回來,回過頭看著袁東。
袁東便有些無奈,招了招手,示意沈琛重新坐回位子上,又給他倒了杯茶,而後才問:「你說他們快死了,是什麼意思?」
鋪墊得已經差不多了,沈琛於是也就懶得再說那麼多廢話,放下了茶杯告訴他:「長安長公主其人野心勃勃,她將女兒嫁給楚景行,別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想必您一定是知道的吧?」
袁東便不可避免的嘆了口氣。
過後才道:「她向來是這樣,從來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年輕的時候要跟長樂和長纓比夫婿,後來就要比父皇的寵愛,再後來就要比誰更富貴,誰更體面。她就沒有滿足的時候。」
是,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是個好好過日子的女人。
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阻不成,最後終於被她跟自己弟弟的事情惹的冷了心。
他問沈琛:「她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什麼叫做又?」沈琛冷笑了一聲:「她不是一直都如此,膽大妄為,無所不至嗎?」
袁東便又沉默了下來,等到沈琛嘲諷完了,才開口問他:「你這回來,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
沈琛挑了挑眉,喊了一聲漢帛。
漢帛就在門外一直豎著耳朵等著,聽見他喊連忙應了一聲,飛快的就進來了。
沈琛就看了他一眼:「駙馬爺隱居已久,已經不知道外頭的事了,你挑幾件重要的,跟他說一說。」
漢帛有些困惑的啊了一聲,看著沈琛有些茫然,想了想才機靈的把長安長公主跟仙容縣主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他素來口才就好,平時常被人打趣可以去做說書先生,現在說起這些故事來就更加繪聲繪色,讓人忍不住跟著他的講述而心潮起伏。
袁東的目光越發的深邃和低沉。
沈琛見好就收,衝著漢帛比了個停的手勢,讓他出去了,才看著袁東:「漢帛知道的不過少數,有許多事,都是秘密,不能外傳。」
他將手指在桌上又點了一點,吸引得袁東的目光看過來,才在桌上寫了兩個字,冷冷的道:「她的目標是這個,可是哪有那麼簡單呢?一將功成萬骨枯,她怎麼就能確定自己是不是那些骨頭中的其中一架?」
袁東被他說的頭皮發麻,在看見他寫的『從龍』二字時更是有些失態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是傻子,這麼多年雖然相處的少,可是總歸是在一個府邸下,長安長公主的事他多少都能猜得到一點兒。
可是猜到歸猜到,一來是夫妻二人根本就不是尋常的恩愛夫妻,他管不著她的事兒,二來是長安長公主根本不把他這個駙馬放在眼裡,許多事也根本不會告訴他。
他知道的一直都有限。
直到如今,沈琛明明白白的把從龍二字寫出來,他才有些失態的嘆了口氣,靠坐在椅子上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這個女人野心如此之大,甚至已經到了嚇人的地步了。
沈琛沒有因為他的失
一百四十五·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