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大人之後,她壓根就沒有想過子嗣的問題,也不覺得有任何遺憾痛苦。
現在葉紜和葉紳拿身孕的事情來刺她,想她痛苦難受。——不好意思,定要叫她們失望了!
葉紜在閨閣之中有「筆落驚風雨的」的讚譽,葉紳在京兆閨學之時也深得先生讚賞的,怎麼這兩個人的行事越來越糊塗了?
她們連敵人的愛憎喜惡都不了解,怎能能夠讓敵人痛苦難受呢?
嗯,我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葉綏點了點頭,笑道「大姐姐說得沒錯,子嗣就是一種福分。想來唐家姑爺就是個極有福分的人,現在他的庶長子也快五歲了吧?如此正好,五姐姐生下的孩子正好有了兄長作為玩伴了。」
聽了此話,葉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覺得就像針刺在心裡似的。
可不是嗎?她剛嫁給唐守靜的時候,其已經有了一個三歲多的庶長子了!
葉紳覺得自己被人毫不留情地狠狠颳了一巴,撫摸著肚子的動作便停住了,臉色陰沉得嚇人
就連葉紜臉上的笑意也頓了頓,神色不善地看了葉綏一眼。
紳兒是有身孕的人,葉綏怎麼能在她去面前挑這些痛腳?
可恨!可恨!
葉綏卻沒有理會葉紜不善的神色,吃虧受委屈一向不是她的風格,就許葉紳來刺她,就不許她反擊回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只是這樣葉紜葉紳兩姐妹就受不了?還早著呢!
下一刻,葉綏開口繼續開口了,語氣帶著擔心「大姐姐,我聽說大伯娘身子不大好了,兩位姐姐可得趕緊去佛堂看一看,說不定……大伯娘真見不到小外孫的出生了。」
「你——好毒!」葉紳再也忍受不住,騰地站了起來。
她死死看著葉綏,眼中有著刻骨的恨意和怒火。
葉紜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同樣盯著葉綏,緊抿著嘴唇。
隨即,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轉向了徐氏,努力擠出笑意「二紳,您看著大過年的……」
葉綏分明是在詛咒娘親死啊!這還是年初,這心也太毒了!
誰知,徐氏也擔心地說道「都是一家人,姐妹之間閒話幾句,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不過綏姐兒說得對,大嫂的身子的確不太好了,你們趕緊去佛堂看看吧。」
她明白葉紜話語的意思,可是現在她只想將葉紜、葉紳趕出去,哪裡會為了她們訓斥葉綏?
先撩者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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