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為他使用巫術。阿黛的丫鬟巧溪還滿嘴抱怨,說大巫嚴禁隨意使用巫術,否則必遭反噬。
可那丫頭,為了幫助自己,居然不顧阻攔。桑代想到這裡,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歡喜。
阿黛愛慕的眼神,身為男子怎會不知。
只是他是男人,並不喜歡利用女人做事,這次情非得已,等事情一了,一定好好補償阿黛。
恍惚間,又想起小時候那個愛哭的小丫頭。
桑代不知,現在的阿黛,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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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宛跟軒曜漸漸靠近沅安縣,在城門口不遠的茶寮喝茶,並不著急進去。
當日那些人被她下藥布陣,此時應該還在林子裡轉悠,沒有十天半個月出不了林子。
等他們出來,自己的事情早就辦完了。眼下,荼宛思量的是,軒曜到底打算怎麼辦?
硬搶是不行的,他沒那個本事!可其他法則似乎也並不好使,他這張臉要隱藏起來很費工夫,光是身高就已經足夠醒目,更別說其他。
「我們在這裡坐了快一個時辰,你到底怎麼打算的?」最角落的位置,兩個人吃過飯,喝著茶,並不著急走。老闆見他們給錢,也不驅趕客人。
「你有沒有覺得,進進出出的人有些不對勁!」軒曜有一種敏感的直覺,這裡里外外都有人在監視。
荼宛一聽,忍不住看看周圍。這一看,還真發現不對。
那些穿著各色苗服的人,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好些人來來回回已經好幾趟,根本就在這裡演戲。
越是靠近城門位置的小販,越是神情不對,一個多時辰一單生意沒做不說,果籃里的果子都壞了,這哪像是做生意的。
反倒是遠離城門口的,正常許多,真真實意在做生意,迎來送往,接待客人。
收錢時候歡喜得很,哪像城門口那幾個,客人來買東西,敷衍的很,連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該不會,在埋伏」最後兩個字只對了嘴型,我們二字沒說出口,軒曜卻輕輕搖頭。
「應該不是,我們還不至於需要人這麼嚴正以待,你沒發現,追蹤我的人幾乎都回去了嗎?」
回來這一路上,似乎沒有青苗的人在找軒曜的麻煩,他們好像忘了這件事。現在想來,八成是青苗內部出了事,無暇顧及軒曜。
這件事肯定很嚴重,嚴重的必須把所有能用的青苗弄回去。
想到那中年男子說起的事,該不會,跟那有關吧?
那天晚上,夏燭問完話就走,一刻也沒停留。荼宛來不及問他到底打算做什麼,現在想想,難道跟他有關?
「該不會那狼妖,把青苗攪了個天翻地覆?」荼宛把聲音壓到最低,幾乎是湊到軒曜耳邊說。
軒曜被她身上的香氣擾的心亂,又被她的呼吸,弄得渾身難耐,微微旁邊挪動,離她遠一點。
荼宛不明所以,跟著挪過去,結果長凳一頭翹起,荼宛失去重心,往一旁倒下去。
她習慣性尖叫,一把抓住軒曜,結果失重,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
有人聽到聲音,回頭看一眼發現旁人人摔倒,不在意的回過頭。還有人多看了一會兒,見兩人站起來拍打灰塵,也不再好奇。
荼宛低垂著臉,覺得窘迫不已。剛剛摔倒的時候,軒曜好像,碰到自己的胸部,大他的手,好大。
軒曜如何不知自己碰到了什麼,那軟軟的手感,他內心十分激盪。有雀躍歡喜,有羞愧不安,心跳快的不行。
兩個人都羞紅耳朵,不敢看對方。尷尬的不知道做些什麼,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
還是荼宛小聲說了一句去方便,迅速離開茶寮,找地方舒緩心情。努力壓下內心的躁動,忍住想尖叫的衝動。
軒曜搬好凳子坐回原地,右手怎麼也忘不了剛才碰觸的東西,那手感一直在腦海中迴蕩,指尖微微酥麻。
她會不會討厭自己,覺得他是個登徒子?
「玄塵師弟?」軒曜被熟悉的聲調打斷臆想,抬頭看去,卻是自己的師兄玄毓。
軒曜在道觀中修行,自然起了道號,旁人不知他真實姓名,統一叫他玄塵。
如今在南疆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