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強過天下萬千男子。」
荼宛不放手,雙眼盛滿愛意,灼熱看他。「你知道嗎,你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見過我毒發,不僅沒有嫌棄逃離,還幫我抓蜘蛛,為我解毒的人。」
「我娘說,只有這樣的男子,才是我命中注定的人。茫茫人海,我遇到那麼多人,偏偏只有你為我做了這些,這難道不是上天賜予的緣分?」
軒曜愣住,只覺心跳得厲害。她的話,讓自己的心,溢出從沒有過的歡喜與感動。可是,「姑娘,任何一個人,像在下一樣受過你的救命之恩,都不會將你拋下不管,這這只是巧合。」
「那為何巧合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荼宛的反問,讓軒曜不知如何回答。所謂巧合,本就是意外。可這意外,難道不是老天給的緣分?
「姑娘,你還小,不懂婚姻之事,並非喜歡就能長久,一個有擔當的男子,若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有什麼資格,娶妻生子,又拿什麼去養活妻兒老小?」
軒曜繼續勸她,認為她的喜歡,只是一時衝動,兒戲罷了。
荼宛卻滿不在乎,笑盈盈道「沒關係,我很好養活,你吃什麼我吃什麼。你要是嫌我吃的多,我還能少吃點。我們苗人不要那些貴重的聘禮,也不要什麼豪屋大宅。」
「你要願意,我可以養你,我可厲害了!你還有什麼顧慮?」
軒曜失笑,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分明是在拒絕她,為何她還能攀岩而上,毫無退意?
「姑娘,在下在下怎能讓女子養活?況且,在下」
「你怎麼那麼多顧慮,堂堂男子,喜不喜歡一句話,猶猶豫豫,一點都不爽快!」荼宛將格桑花腰帕拿出,硬塞到他懷裡。
「不管你怎麼想,我就是喜歡你,認定你,這輩子非你不嫁。只要你一日沒有愛上別人,我就一直纏著你。直到你點頭,答應我為止。」
拒絕的話,在嘴邊徘徊半天,來來去去,終究說不出,最後倉皇跑回自己住處,對著精緻的格桑花,思慮一夜。
荼宛沒多想,結果第二天早上,發現他跑了。桌上留了幾句話,總結起來,就是無法接受荼宛的心意,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又是一天過去,荼宛知道他逃跑了,立馬去追,可發現他的蹤跡,又遲遲不敢上前。
倒不是她膽小,而是她怕自己追太緊,對方直接生氣,反而弄巧成拙。
於是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挨的不遠不近,一個明處一個暗處,連著走了三天。
這三天,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一個沒決定現身,一個佯裝不知。三天時間,荼宛幫他處理了三波來找他的青苗,還有找自己的黑苗。
幫他趕走了夜裡冒出的毒蛇,採摘新鮮野果,打了野兔給他。甚至還在他迷路的時候,給他引導方向。
荼宛終於明白,為何阿娘做錯事,阿爹總是無奈又生氣,卻從來不打罵妻子,而是為她收拾殘局,並繼續任勞任怨。
倒退一些日子,打死荼宛,她都不相信,自己會為一個男子,做這麼多傻事。可她不僅做了,還偏偏坐著樂不可支。
她就喜歡這樣暗暗看著他,幫助他。照顧他的一切,為他規避所有風險。哪怕這個人連一聲謝謝都不會說,她也很快樂。
阿爹說的對,情愛是毒,天下最恐怖的毒。能讓一個人,變得完全不像自己,而且心甘情願的改變。
眼看火有變小的趨勢,荼宛走過去,往火堆里加些柴火,避免軒曜被夜裡的寒濕之氣,傷了身子。
可才加好柴,軒曜就翻了個身。不知夢到什麼,呢喃了幾句。荼宛看著他的眉眼,不覺深感迷戀。
從前只覺得他好看,自從動心,就覺得,他真是天下最完美的男子。火焰光影里,他的五官立體又俊俏,濃濃的眉毛,墨一般純。
荼宛忍不住挪過去,伸手想觸摸。可還差一點點距離,她又收回來。嘴裡十分不情願嘟囔「先放過你,等你從了我,到時候我隨便摸!」
喜歡一個人,真是很奇怪。以前不喜與人太親近,可換了他,荼宛不僅好奇,還總是產生與他親密接觸的衝動。
好想像阿爹對阿娘那樣,親親他!
荼宛一邊想,一邊已經挨他很近。就像被什麼東西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