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你今天可不能唱一首歌就走人啊。」
余杉笑著打趣說:「馮哥,有些日子沒見,沒成想您還學會說相聲了啊。得,既然您這麼捧著,那我今天就扯開嗓子多吼幾首歌。」
說話間余杉拉著馮錚落座,閒聊幾句,余杉說了正題。
「馮哥,小惠你見過,嗓子不錯,一會兒讓她上台試試。你聽下怎麼樣,要是行的話,留你們酒吧駐唱怎麼樣?」
馮錚笑呵呵的說:「行啊,怎麼不行。這小妹妹都不用開口,往小舞台上一戳就是一道風景。」
說說笑笑,三個人一瓶紅酒見底,轉眼間就到了八點半。斌子領著樂隊早就暖了場,到了這個時間酒吧里的客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馮錚瞧著時間差不多,起身上了小舞台,拿著麥克風興奮的說:「各位,我是光陰酒吧的老闆馮錚,認識我的都管我叫老馮。我跟大家說,今兒你們算來著了……為什麼這麼說?聽了下面這首歌你們就知道了。有請我兄弟余杉,給大家帶來他自己作詞作曲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酒吧里,沒聽過那首歌的酒客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有兩桌聽余杉唱過的,已經興奮至極的開始吹起了口哨。
零星的掌聲與口哨聲中,余杉起身上了小舞台。接過斌子遞過來的吉他,試了試麥,說:「馮哥捧的有點過了啊,其實我自己什麼水平自己清楚,就是一普通音樂愛好者。既然被起鬨架秧子趕上了台,那叫唱唱。《夜空中最亮的星》等會兒再唱,先給大家帶來一首《生如夏花》。」
試了試琴弦,余杉掃著和弦,慢慢唱了起來。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多難才能睜開雙眼~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痴迷留戀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主歌唱罷了,幾個掃弦過後,余杉陡然提高了聲調:「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划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吟遊詩人般的歌手朴樹,用激情的旋律,詮釋了泰戈爾詩作中的人生態度: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底下的觀眾頭一次聽到這首歌,感覺都很新鮮。等到余杉第二遍進入副歌的時候,已經有大膽的妹子跟著哼唱了。
獨自坐在座位上的徐惠全神貫注的看著台上的余杉,直到副歌部分那句『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划過天邊的剎那火焰』響起,她才恍然,原來余杉上一次唱的那句就是源自這首歌。徐惠讀過泰戈爾的詩,尤為喜歡那首《生如夏花》。
這首歌所表達的,一如打開了心結的徐惠,用全部熱情擁抱嶄新生活的態度,生如夏花,死如秋葉,還在乎擁有什麼?
看著舞台上的余杉激情的唱著,徐惠漸漸沉醉在歌聲里。
一曲唱罷,台下不管新朋友還是老朋友,鼓掌喝彩不斷。有一桌坐著幾個年輕的姑娘,更是尖叫著『再來一首』。
余杉爽快的又唱了一首,木吉他換成電吉他,這次他沒唱『原創』歌曲,選了一首趙傳的《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斌子的樂隊對這歌很熟,余杉剛唱一小段,樂隊就切了進來。
憑心而論,樂隊水平還不錯。有著樂隊配合,又為余杉的演唱增色不少,酒吧里的現場的氣氛愈發熱烈。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酒吧里的客人們聽嗨了,這次不單是幾個年輕姑娘了,不分男女,全都站起來起鬨。
余杉的腦門上已經被燈光烤出了汗,他擦著汗說:「不是矯情啊,再唱嗓子就得破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高聲叫著:「《夜空中最亮的星》!」
「這樣,我跟一大美女合作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怎麼樣?我負責伴奏……別起鬨啊,怎麼也得讓我歇歇,不能可著傻小子一個人累。」
鬨笑聲四起。
余杉笑著說:「那行,沒人反對我就當大夥同意了。小惠!」余杉衝著徐惠招招手。
徐惠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起身慢慢走向小舞台。余杉推開麥克風,囑咐說:「別緊張,你往下瞧,黑乎乎一片都瞧不見人。就當自己唱卡拉ok了。」
「恩。」徐惠點了點頭,又反覆的深呼吸。
余杉坐在一旁,又換了木吉他,待徐惠示意準備好了,才彈起間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