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無影無蹤。
這些人,幾乎人人身著鐵甲,在城門之下快速列陣,然後朝著青州軍的盾陣衝擊過去!
「麻煩了。」
同樣在觀戰的王甫,微微眯了眯眼睛,開口道:「公爺,這些叛軍似乎知道了您麾下平盧軍的意圖,拼死也要攔住您的火器營。」
「更要命的是……」
王甫畢竟從身軍伍許多年,對於戰場的觀察十分敏銳,他目光如鷹,低聲道:「更要命的是,這些不要命的叛軍,本可以打開城門衝出來,然後再從容閉合城門,但是他們偏偏從城牆上架梯子跳了下來……」
王甫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林昭徑直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潼關的城門。
「也就是說,他們也打不開潼關的城門了。」
能讓守城的守軍也無法打開城門,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此時潼關的城門已經被人從裡面徹底堵死,連他們自己人也沒有辦法自由出入!
就在林昭微微變色的時候,這些從城牆上跳下來的叛軍「敢死隊」,已經對著青州軍的盾陣發起了自殺式的衝鋒。
更讓林昭緊張的是,這些人衝鋒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直撲被盾陣護在中央的獨輪車!
確切的說,是獨輪車上的火藥桶!
「他們想要點燃火藥桶……」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林昭半邊身子都僵硬了。
他已經緊張到無以復加。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平盧軍靠著這一套戰法,一路從幽州推進到潼關,甚至靠著這套戰法拿下了洛陽,這讓林昭的心裡多少有些膨脹。
他壓根沒有想過有人可以破解這套戰法。
但是,火藥徹底面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大規模用於戰場上也有好幾個州時間了,范陽軍的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還這樣傻乎乎的讓林昭去炸開他們的城門。
而那些火藥桶,就在盾陣的中央,一旦給這些死士點著一個……
麻煩就大了!
林公爺直接從棚子裡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好幾步,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戰場,片刻也不敢離開。
這些死士,各個身著鐵甲,不要命的朝著盾陣中央的火藥桶衝去。
而青州軍的盾陣,為了追求最大的防禦力,每個盾衛只隨身帶了一柄匕首,很難形成大的殺傷力。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前線指揮具體戰事的趙甫平,終於帶著自己的親衛營,趕到了戰場。
這位臨時的青州將軍,從腰裡拔出佩刀,兩眼通紅,怒目圓睜。
「誅殺叛賊!」
「決不能讓他們,靠近火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