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馬屁本汗收下了。我不怪他,更不會怪你。」黑孩安慰著范健道。
黑孩作為一代雄主,本來就是一個心狠手黑的人。如果能做成他規劃的大事,別說五個滿虜巴牙喇,就是五十個巴牙喇,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送去給王瑞殺了。
媽的,這滿虜果然是一群禽獸。就拿眼前這黑孩來說,便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無情無義之人。自己身邊的親信勇士,他就這樣視如草芥地放棄了!
可是登州軍的王瑞呢?身邊的人離開時,他不但許以重賞,還傷感得淚流滿面。
「接著說!爾霍。」黑孩打斷了范健的思緒,催促他接著講述。
「奴才以為這次去義州的差事可能辦不成了,要為我大金殉節。哪知道昨天晚上,王瑞突然將奴才傳到了他的書房,然後便和奴才徹夜長談。」
「其實,王瑞早就有擁兵自立的狼子野心,這也是他要來占了朝鮮地盤的最直接原因。了解到這種情況後,奴才便對他好言相勸,終於說動他接受了和我大金的協議。」
「哦!爾霍居功至偉!」黑孩讚揚道。
「你,你……」范文程一時氣結,突然起身走到門外,看著遠遠的有個親信心腹包衣走過,便衝著他道:「狗奴才!你來守在帳外。就說主子我說的,誰也不許進來!」
吩咐停當後,范文程這才重新進帳,盯著范健道:「爾霍,你些話可不要在外面跟任何人說起!不!就是家裡人也不能說,咱們父子二人知道就行了。」
范文程知道,多鐸的身後就是多爾袞,這兩兄弟可是鐵桿關係,擁有滿虜八旗內僅次於黑孩的實力。是他范家萬萬惹不起的。
「是,父親大人!對了,多鐸那狗賊真的被打死了?」范健的眼中閃著星星。
「哎!算他運氣好吧。聽說炮彈就落在他三丈開外,幸得他手下的奴才機靈,將他撲倒在了地上。所以,他只是身上被嵌了三塊鐵片。十天半個月,看來是健復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