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物,於是他私下暗暗觀察四鼠偷師,竟也學了不少江湖人的旁門左道,其中便有這項溜門撬鎖。
再說徐慶喝到七分醉,醉眼惺忪地瞧著白玉堂,舔了舔流油的嘴唇道:「好你個白老五,你是不是與長沙王串通一氣?」
「吧唧、吧唧......」蔣平心不在焉地嗑瓜子。
白玉堂正悠哉悠哉地品著美酒,吃著小肉,此時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冷傲道:「三哥,你在說什麼?」
「白老五,為什麼我們幾個守夜,都碰不上刺客,每回你值夜,刺客都來光顧?俺老西兒在這兒憋得慌……」徐慶埋怨道。
「吧唧、吧唧......」
「你和二哥上個月去金錢堡抓賊,立下大功,出盡風頭,我卻要在長沙對付那群腦子進水的酒囊飯袋?這筆賬又怎麼算?」白玉堂滿臉嫉妒,不悅冷嗤道。
「吧唧、吧唧......」
「來長沙幾個月,就打過這一回,前天刺客才光顧,這次得由俺去探探長沙王府,那狗王爺的酒也該讓老西兒嘗嘗……」徐慶眉飛色舞地說著,冷不防嘴上被塞了一個大雞腿,他轉頭一瞧,原來是蔣平。
蔣平煞有介事地道:「噓......三哥,跟你說過多少回,咱顏老大,可精明得很吶,要是被他知道咱弟兄在他中毒期間做的好事,非得把他氣病回去……」
徐慶酒氣上頭,一手拿開雞腿,咬了一口,啐了蔣平一口罵道:「蔣老四,瞧你這德性,你還怕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顏大頭,你還是不是江南五鼠?」
蔣平一急,對著沙秋葵求救:「三嫂......」
秋葵酒足飯飽,正有些昏昏欲睡,被徐慶一喚,立刻醒來,揚手在徐慶的後腦勺上就是一拍,「斯文。」
徐慶被她當眾教訓,更是惱怒,頓時暴跳如雷,「母老虎,你幹嘛打我,這蔣老四鬼話連篇你當聖旨?……」
此時韓彰忍無可忍怒道:「好,好,啦,徐,徐老,老,三,有完,沒,沒,沒完......吃,吃,完,咱,快,快,滾,滾,蛋,顏,顏,老,大,不,好,好,惹......」
突然,徐慶笑容一僵,像被人定身一般,目瞪口呆地瞧著門邊,睜著睡眼,顫抖著雙唇道:「顏,顏,顏......」
韓彰見徐慶成了結巴,詫異道:「你,怎,怎,麼,了......」
紀賽花用胳膊肘子捅了捅韓彰,白玉堂轉頭一瞧,俏臉驚愕道:「顏老大,你怎麼進來的?」
此時顏查散一臉肅然地瞧著眾人,再掃了飯桌一眼,見眾人面面相覷,心上瞭然。
「你們的錢從何而來?」顏查散問。
「咱遇到了個好弟兄,他上回欠了咱五兄弟幾百兩,咱今日才大吃了一頓......」蔣平笑道。
「......顏老大,你不會搶走俺的酒吧?」徐慶用魁梧碩大的身子擋著床下的酒,手裡抱著兩壇,生怕被搶走。
顏查散淡定從容地坐上了主位,雙眼掃射著四鼠:「蔣護衛,這徐護衛長膘了這麼多,不會只吃一兩頓飯......」
他最後盯著白玉堂,狡黠一笑道:「你說呢,小......」他張嘴無聲而誇張地說了兩個字:「玉,兒」,白玉堂臉色大變,雙眼瞪得像小燈籠般圓溜與顏查散對視了一陣,突然轉頭對蔣平道:「四哥,我看也瞞不了多久,乾脆實話實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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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竟然去偷長沙王府?」顏查散氣得幾乎暈過去,從身上摸出一個小藥瓶,裡面裝的是紀賽花調配的清涼油,使勁往太陽穴上抹著。
「而且還不止一次......」蔣平聳聳肩道。
「多少次?」顏查散問。
「他派刺客來多少次,俺們就回敬了多少次。」徐慶笑道。
鬼不覺下,借他些吃的喝的用的,這些人必然不敢公開,只得啞巴虧吃了個飽。」蔣平笑道。
突然,巡按府內傳來幾聲侍衛的叱喊:「抓刺客,抓刺客......」
白玉堂怒意盛然,冷叱一聲:「囂張如斯,孰不可忍,等著......」眾人眼前白影一晃,門一敞,白玉堂已飄然而去。
翌日,一個赤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