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琪琪見男友如此失態,咬牙跺腳,在他腰間用力一擰,高明疼得回過神,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千樹。」
三人聽後面面相覷。
另一個男生林山先反應過來,「溫老師。」
趙琪琪眼底的火更盛了。
她本來就是美女,眼高於頂,對同性的目光更是挑剔,但不得不承認,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資本,從這個女人一出現,便有搖搖欲墜的趨勢。
有些美是天生的,無需脂粉去修飾,一顰一笑間都是掩不住的風華。
儘管那張臉乾淨得連一絲表情都沒有,可這女人依然是美的。
最重要的是,她還是那個自己先前嗤之以鼻的實習老師。
趙琪琪咽下一口酸水。
高明清了清嗓子,也跟著叫一聲「溫老師。」
趙琪琪冷哼,偏頭去看窗外。
&果對實習安排有什麼異議的話,可自行決定去留,我不做任何阻攔,」溫千樹看著他們,「不過,有句話說在前頭,出了這扇門,後果自負。」
趙琪琪氣得渾身發抖。
她不就是掐准了……
這地方離鎮上還有好一段距離,大都是山路,連車都打不到,路上也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未知危險,何況他們是來實習的,要是負氣回去,學校那邊也不好交代……
&有沒有,」林山頗有眼色地打著圓場,「我們都很滿意。」
高明附和:「是啊是啊。」
溫千樹語氣清淡:「是嗎?」
高明眼巴巴地看向女友,姿態放得不能再低,「琪琪你說是不是?」
趙琪琪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這個小風波就算告一段落了。
溫千樹回到自己的房間,剛煮好一盞茶的功夫,一陣風風火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她門前。
來的是個中年婦女,大家都叫她老張嬸,身材很是高壯,走路生風,尤其是那一副大嗓門,不誇張地說,山下一吆喝,山上都能聽得到。
她住鎮上,家裡開著一家雜貨店,每周固定進山一次,送來一些水果蔬菜和其他生活用品。
溫千樹這人好說話,要的東西多,錢又給得大方,所以格外招這婦人喜歡,你來我往,便也算熟了。
&娘。」老張嬸未敲門就走進來,徑自找了椅子坐下,毫不客氣地倒了杯茶,仰頭灌下——被燙得滿臉緊皺,直吐舌頭,模樣甚是滑稽。
溫千樹卻沒什麼心情笑。
老張嬸見她神色怏怏,尋思著莫不是病了?
&們幹這一行的,哪個不是一身病?」她見怪不怪,又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你跟我說說,一個月工資有沒有這個數?」
她比出了五個手指頭。
溫千樹沒心力應付她,胡亂搖搖頭。
老張嬸唏噓一聲,「我前幾天剛看了條新聞,說是西江市首富車禍身亡,將全部遺產都留給了前妻的女兒,他現任老婆一分錢都沒得到啊……那個女孩真是好命,聽說有好幾百億呢,」她捂著咚咚作響的心口,「這麼多錢,坐吃山空十輩子都花不完啊!」
溫千樹撫在杯口的手指被燙了一下。
&女孩好像是叫……叫什麼來著?」老張嬸想了好一會兒,急得直撓頭髮,猛地一拍掌,豁然開朗,「叫千樹!」
千樹萬樹梨花開。
溫千樹一夜未睡,此時正垂眸捧著杯茶水淺酌,聞言眼皮微張,眼角不易察覺地抖出幾絲倦意來。
老張嬸仍喋喋不休,她難得生出煩躁,找了個理由將人打發了。
對方意興闌珊,臨走時又將她放在屋檐下用來接雨水的青花小瓷碗偷偷揣兜里順走了,不慌不忙的神色,可見做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回。
溫千樹繼續坐著發呆,暮鼓聲傳來時,手邊茶水早已涼透。
她決定下山一趟。
推開虛掩的木門,走過迴廊,又進了一個大院。
她忽然停了下來。
門前台階上,一個小和尚正扶著掃帚,仰頭睡得正香。
溫千樹聽聞這小師父的名聲已久,他嗜睡喜吃,打坐時都能睡出一臉口水,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