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琛沒想到時暖會摔倒,看她疼得小臉一皺,他動作遲疑了一瞬。
可想到時暖背著他,竟然勾得沈逸軒幫她說情,讓自己在意她,怒火就如同暴發的山洪,一發不可收拾。
「你還敢跑!看來是我太縱著你了,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時暖視線一下撞進了自己弟弟輕掩的房門。
她害怕自己這不堪的一幕會被弟弟看到,顧不得尊嚴,立刻低聲求饒。
「墨霆琛,求你,不要在這裡。」
她的聲音顫抖得不像話。
墨霆琛心臟幾不可見地刺疼了一下,可這種刺疼在他的怒火面前不值一提。
他上前一步,冰冷的手繞過時暖的脖子,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起頭。
「時暖,你怎麼敢背叛我!」
時暖看時宇的方向,輕輕閉上眼。
一串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即便她是墨霆琛的合法妻子,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更像是墨霆琛的玩物。
一個不能有情緒,不可以反抗,不能對他說不得低等玩物。
淚水無聲繞著墨霆琛的長指,滲透到他的掌心。
冷沁的觸感,讓他意識到她哭了。
他看了一眼時宇的房門,不想承認心軟,可他還是默不作聲地抱起時暖,將她帶到了衛生間。
時暖來不及慶幸,又被他粗魯地放在冰冷的洗手台上。
在衛生間門輕聲合上時,她眼底的光也隨之寂滅。
墨霆琛快速脫掉她的開衫,翻起她的裙擺,勾住她的腰身,將她往自己懷裡按。
情緒激動的時候,他甚至還帶著時暖一起晃動。
那一刻,時暖覺得羞辱極了。
甚至她覺得自己連活物都不是。
只是一個為他定製的發泄玩偶。
心仿佛被置入了冰水,冷得徹骨,寒得刺心。
等到所有動靜都消失,時暖才擺脫了那羞辱的姿勢。
墨霆琛到這時,才注意到時暖的臉色白得近乎透明,而且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刮傷,有道細微的破口。
但他沒有憐惜。
穿上衣服後,他又恢復了淡漠清冷的面容。
「時暖,記住,這是你惹怒我的代價。」
時暖看他堂而皇之地走到外面的沙發上坐下,淚水再度無聲流下。
可她的嘴角卻不住上揚。
這就是她偷偷喜歡了三年的人。
那個曾經救她於水火的人,如今也是把她打入地獄的人。
她擦了擦眼淚,滑下洗手台,雖然已經很小心,可站在地上時,她還是有些發軟。
扶著台面,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好受了些。
彎腰將衣服撿起,剛披上,她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鈴聲。
剛打開電腦的墨霆琛神色滯了幾秒,才接聽了電話。
「霆琛哥哥。」
夏清清哭著喊了他一聲。
墨霆琛立刻地合上電腦,冷聲詢問,「怎麼了?你哭什麼?」
「我我」夏清清似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哽咽地泣不成聲。
墨霆琛擔心她出事,立刻起身將電腦塞入手提包,「你是不是還在酒店?我馬上過來。」
路過衛生間時,他下意識朝裡面看了一眼。
見時暖披著開衫,頭髮微亂,赤腳站在冰冷的瓷磚上,他步伐很輕微地頓了一下。
可很快,他又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
時暖看著他離開,覺得很可笑。
明明對夏清清一片深情,為什麼始終不肯好聚好散?
還是男人的劣根性如此,就喜歡禁忌的刺激感?
沈逸軒按照慣例查房,當來到時宇的病房時,他發現裡面很安靜。
他以為時暖是出去了,可走到裡面卻聞到了一股隱秘的味道。
時暖原本在洗臉,打算待會兒收拾衛生間,可聽到房間有腳步聲,她隨手抽了一張紙巾,一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