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素描是大課,很多專業都要學習。據單小溪所知,這堂課應該有三十多名學生。
單小溪不怯生,上前跟幾個學生打招呼,主動與他們交談起來。
單小溪給趙婷婷設定的性格積極主動,比較容易融入別人。這樣的性格能讓她很快與其他學生熟悉起來,也能討老師的喜歡,有助於接近任何人。
在單小溪開始適應新的校園生活的時候,在三環的另一端,木籽棉剛剛提交給白嵐最後一份審查報告。
在突擊搜捕泰百爾第八研究所後,巡夜人不出所料現場拿了許多證據並逮捕了很多人。
那些證據梳理需要時間,嫌疑犯審理需要時間。而今天巡夜人所有的工作都結束了,之後就是提交給官方上層進行秘密審判。
泰百爾第八研究所倒塌已成必然。隨著第八研究所被查處,泰百爾集團也會受到相當震動,某些高層的更迭也將無可避免,甚至後續還會有更高層的人被挖出來。
但那些就不是木籽棉該管的事情了。
木籽棉又來到了烏托街。
祥叔、阿財和李家姐弟都在,他們拿著打掃工具正在清掃街面上的垃圾。
籠罩在這條街道上空的烏雲倒塌了。這些堆積了幾年的垃圾,終於可以清理乾淨了。
木籽棉從雜貨店裡拿了掃帚出來,跟大家一起清理街道。
到了晚上,木籽棉一個人坐在單小溪的房間裡,他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盆杜鵑花和一盆水培的綠蘿。
杜鵑花和綠蘿原本養在單小溪在會所的宿舍里。在單小溪失蹤後,李樂從宿舍拿到烏托街,但她不會照顧植物就交給了木籽棉。
木籽棉愣愣地看著兩盆植物發呆,忽然房門被敲響了。他好像知道外面的人是誰,起身打開了大鐵門。
白嵐大搖大擺走進屋裡,首先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杜鵑花和綠蘿。
「你拿來的花?」
「不是,是她的。」
「上次來沒看到呢。」
「她養在其他地方的。」
「哦。」
白嵐像在自己家一樣不客氣地在桌前坐下。
木籽棉給他倒了一本清水放在桌上:「你找我有事?」
白嵐盯著木籽棉看了一會兒忽然問:「你怪我嗎?」
白嵐沒有明說怪什麼,但兩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沒有,我被困,她救我,本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事後指責別人是推卸責任,我不會做那種事。」
「但你覺得我讓她去是不近人情對嗎?」
「你是上位者,想法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明白的。」這個說法好像就是默認了吧。
但是白嵐卻笑了:「你學會拐彎抹角罵人了,真是進步了,是跟她學的嗎?」
木籽棉也笑了:「是,她總是說我性格太直了會吃虧,我還在努力向她學習。」
木籽棉笑是想起了以前單小溪教育他的畫面。
不記得是他做了什麼了,單小溪就拉著他苦口婆心地勸說:「小花啊,巡夜人都像你這麼天真嗎,那這個世界可真沒救了,你得支棱起來才行啊......」
似乎是看出了木籽棉笑容里的含義,白嵐瞥了眼睛,還撇了撇嘴。
「我來找你是有工作安排,案子幕後可能還跟『那群人』有關,我想還是由你來調查。」
木籽棉臉色一正:「又是那群人?他們是死不絕的蟑螂嗎?」
白嵐也嚴肅了很多:「只要人的貪婪之心不死,那群人就會源源不絕。這次的情況可能更複雜,牽涉到了異能者子女,甚至可能還有二環的人參與。」
木籽棉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終於要查到二環了嗎?」
到目前為止,巡夜人查處的「那些人」都還限於三環和四環,而那群人的根源卻是在二環,只是還從未被抓到線索。
「聖美專科學院,從十年前開始每年都會有學生因意外身亡,尤其最近兩年,學生發生意外的頻率大幅增加......」
白嵐簡要說了案件的情況,木籽棉越聽越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