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手硬生生搶奪的話,單單門外的那些不知深淺的超凡者保鏢可能就難以應付,再加上豪宅里很可能還有自己未知的防衛手段,多半會弄巧成拙,所以把渴望壓抑著說聲,「是,那再見了,女士。」,快步走進了安敏兒剛才消失的那扇側門中。
門外是條露天迴廊,早有兩名黑衣男人等著,見張龍初出現便同時微微鞠躬,引導著他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改造成加護病房的典雅臥室中。
此時一個年紀很大,頭髮已經完全變成了雪白顏色,臉孔上布滿皺紋,極度衰老,眼睛緊閉明顯處於昏迷狀態的衰老女人,正躺在臥室靠牆的落地窗邊的大床上,身旁本來是床頭櫃的位置擺滿了各種在屏幕上顯現出一排排專業數據的,生命體徵監控器。
而安敏兒和她的妹妹安貞兒正站在床邊,雙雙眼眶中飽含著淚水的望著她,四周則是忙碌的醫護人員,不時調配出一支支藥劑,通過電子針筒注射劑那衰老女人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對於事情的原委仍然一頭霧水,摸不清頭緒的張龍初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平白站著也很尷尬,便悄無聲息的走帶房間角落一張單人沙發前坐下,閉目養起神來。
「那個女人脖子上帶的鏈墜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會引起我這麼強烈的直覺反應,」他裝出假寐的樣子,腦筋實際卻在飛速轉動著,「難道是靈物,不,不可能,在尋找保羅留下的寶物的時候,我都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它不可能是靈物,可那又會是什麼呢?
算了,就這樣憑空猜測,也不可能有什麼結論…」,卻沒有得出任何成果,不過回憶起自己直覺的強悍,「不過以前無論是馬默達人的神像還是邪神殿堂的骷髏;
只要是被我直覺感應的東西,沒有一件不是非常稀罕、有用的珍奇之物。」,張龍初卻默默下定了決心,「那鏈墜恐怕更是如此,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搞到手才行。」
之後他睜開眼睛,望著哭啼的安敏兒、安貞兒兩姐妹,目光閃爍的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謀取那項鍊,強搶是下下策,上策是騙,不,也不能說是騙了,而是智取,智取才是上策。
可要智取最起碼要和項鍊的主人熟悉起來才行,而熟悉的過程有兩種,一是以馬來聯邦軍閥頭子的身份和剛才那個穿襯衫的傲慢女人結識,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很簡單的與其取得對等的身份,壞處是太刻意,太著痕跡,很容易露出馬腳;
再就是靠安敏兒作為橋樑,認識那個傲慢女人,這樣一來一切倒是顯得很自然,不過安家姐妹和那個傲慢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嘶,連接她們的紐帶應該就是現在躺在床上要死的這個老婦人。
從外表的年紀看上去,這老婦人至少應該是安敏兒或者那個傲慢女人祖母甚至曾祖母的年紀,難道她們是同出一門,後來安家姐妹的父親在家族鬥爭中失敗,所以變得落魄了…」
張龍初胡思亂想時,病床上的老女人突然間清醒了過來,看到身旁的安家姐妹,已經變得灰敗的眼眸里竟閃過一抹明亮的光芒,竭盡全力顫抖的將手舉了起來,想要拉住安敏兒。
而安敏兒也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握住那老婦人抬起的,枯樹般的手掌,但突然間不知想起了什麼,動作一頓,竟反而將手縮到了背後。
看到她冷酷的動作,那老婦人眼中最後的光芒瞬間熄滅,嘴巴輕輕蠕動著,像是在無聲訴說著什麼,緩緩吐出了胸腔中的最後一口氣息。
同一時間,臥房中所有的生命體徵監控器全都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驅使著周圍的醫生、護士全都緊急忙碌起來,使盡了各種醫療手段想要讓老婦人重新煥發生機。
但可惜不像是急病突發驟然失去呼吸,還有著起死回生的可能性,人自然衰老的死亡過程根本無法逆轉了,徒勞無功的一陣搶救過後,一位主持急救的中年醫生還是宣布了病人的死亡。
而那中年醫生剛剛做完死亡宣布,一旁的女管家便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恭敬的說道:「會長,夫人已經逝世了。」
「是嗎,宋管家,那就由你處理一下她的後事吧,還有一會讓安氏姐妹來見我…」手機聽筒里傳出一個年輕的女聲,語氣平淡的說道,之後微微一頓,「如果她們太難過的話也不要勉強,就先安排在東館休息一晚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