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會與過去的人和事重逢,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五年前的漫天大火,從火里生生爬出來的時蘇,從來都沒打算放過時雲音和那個給了她半生噩夢的時家。
縱使她五年飄零人微言輕,事情也沒有那麼容易一蹴而就,剛到美國的第一年時蘇也曾抑鬱過,也曾大病過一場。
時綿綿的出生仿佛將她從黑暗中徹底拽向了光明,從那時起,時蘇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緊緊抓住她想要的光明。
溫柯[楚尚東的確減刑了,具體要等到什麼時候釋放還沒確定。監獄那邊的人說他這幾年表現很好,在裡面話不多,但做什麼都很積極。]
時蘇拿著手機,看著溫柯發來的這一行字,指尖怵地涼了涼。
溫柯[你是親眼看見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人是怎麼撕開面具化身成禽獸的,越沉默隱忍的人內心越有壓抑已久的東西,在裡面越老實,出來後的目的性就越強。]
溫柯[他出來之後真心悔過銷聲匿跡也就算了,但如果他會去找時雲音,那就也一定會找你。你現在身為公眾人物不好隱藏行蹤,一定要注意安全。]
時蘇捏了捏微涼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打字[不是說裡面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犯了罪或者猥/褻罪的人進去後通常都會被排擠欺負甚至毆打致殘嗎?他還能出來?]
溫柯[楚尚東為人師表慣了,長的又是一副文化人的嘴臉,隨便動動腦子都能把裡面那群作奸犯科的莽夫收拾的服服貼貼,他就算不是高智商犯罪的那一類,但也絕對不是傻子,現在這年代能獲得減刑這一待遇的,真的不多,可見這個人的目的性極強。]
溫柯在犯罪心理學這方面向來判斷準確,既然會這么正式的提醒她,說明一切都極有可能發生。
化妝師用梳子細柄將時蘇的頭髮向一側又挑了兩下後,問「這樣可以嗎?」
時蘇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
「謝謝,可以了,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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