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珈成套了一件外衣,離開了自己的房子。
下雪了,外面的氣溫冷得令人發顫。葉珈成沉著一張臉,然後一顆,一顆地扣上外套紐扣。看來他還真是想多了,他葉珈成早禍害遺千年了,小狐狸就算要報恩,也不會報在他頭上。
媽的,他不將她做了再出來,還真有點對不起自己。
——
時簡第二天醒來,葉珈成就不在了。嘴巴有點疼,她對著鏡子嗚呼一聲,怎麼會有一道那麼大的口子!
葉珈成咬的?!
不用想肯定是葉珈成,不是他難道還是鬼不成。上班時間很緊張了,她打不通葉珈成電話,坐在出租車又給他發了簡訊。
葉珈成回了她簡訊:「我在工作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她繼續發:「哦,我也去上班了。」
葉珈成沒有和她繼續聊下去。
時簡也沒有直接去易茂置業,她先來到一家平價服飾超市。商店剛開門,收銀員打著哈欠收了她一張一百塊。她換了一套簡單的運動套裝出來,然後以最快速度趕到了易茂置業的總經辦。她遲到了半個多小時,還想偷偷溜進總經辦,結果發現今天遲早的人好像不少。
秘書小姐對她說:「難道你沒有收到消息麼,昨天張特助發了消息。今天下雪路滑,大家都可以晚一個小時來上班。」
時簡看了看手機,裡面果然有一條她沒來得及查看的群通知。所以,她不僅沒有遲到,還來早了?
她還沒有吃早飯,總經辦有免費的牛奶和餅乾提供,時簡去取了一份,然後立在茶水間吸著牛奶,順便發發呆;張愷拿著杯子走來,朝她說笑:「今天下雪還跑步,夠勤快。」
時簡順著張愷視線,也望了望自己一身運動裝打扮,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反駁。
張愷倒好水要離開了,臨走前指了指她的嘴巴,調笑說:「我那裡有藥膏,需要嗎?」
張愷這人真是……時簡想起了高彥斐。她倒也能接受這樣的玩笑,坦坦蕩蕩地揚唇一笑:「謝謝關心,不怎麼疼,先不需要了。」
年輕男女,偶爾開個成熟玩笑也正常。只不過有人講得油膩令人生惡;有人點到為止也就不會太低俗。秘書小姐進來煮咖啡了,易霈專用的幾罐咖啡豆放在最上方的柜子,顆顆極品。時簡對咖啡上癮,不再看秘書小姐研磨咖啡。
如此醇香,她怕自己可能會忍不住,跟秘書小姐討一小杯。
時簡回到辦公桌,握了握拳。努力賺錢吧,就算不靠葉珈成,靠自己也要回歸原來的生活品質。葉珈成寵她,又會賺錢,結婚之後她吃穿用度什麼都是最好的。現在一窮二白的,她只能多喝開水多做事了。
想起葉珈成,時簡有點走神,昨夜她醉醺醺的,記憶停在了珈成抱她進臥室,然後呢……
舔了舔嘴角的小傷口,時簡想起以前一位關係好的女性朋友,朋友寧缺毋濫空窗了8年,對她吐槽地說,「太久沒做,感覺□□都自動修復了。」
忍不住撫額,貌似她現在這種情況也可以這樣形容啊。
時簡托著下巴,感覺自己也是醉醉的,居然思考葉珈成昨夜為什麼沒有……心理上她已經是經過人事的女人,即使昨夜不清醒,第二天醒來也是知道有沒有發生那種事。
沒有!
沒事做,時簡無聊算起了格蘭城項目的盈虧平衡點預測。張愷走過來叫她,說易總找她。
易霈找她?
時簡站起來,有些不明白,她現在基本工作都是直接聽張愷安排的,易霈找她什麼事?張愷給了她一點提醒,關于格蘭城的。
……她還真和格蘭城扛上了!
時簡敲門,然後推開了易霈辦公室的門。她第一次進來易霈辦公室,發現裡面很大,大到她找不到易霈人在哪裡,像是捉迷藏,她立在門旁喚了一聲:「易總。」
&來。」易霈的聲音從裡面出來。
呃?時簡轉過頭,聞聲望向自己對面的落地屏風。原來這裡是一個套間,辦公室裡面還有一個小型會客室。她輕輕合上門,走進會客室,踏著柔然無聲的地毯,然後安靜筆直地等在一個大花瓶旁邊。易霈安然地坐在最裡面,低著頭翻著一份文件。會客室裡面點著線香,味道有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