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官道上,血水、泥水和雨水混成一片,殘劍趴在地上,捂住胸口,嘴角湧出殷紅的鮮血,慘笑道:「你不僅臂力過人,腿功也是了得,即便不用暗器,雄不屈也會死在你的手裡。讀爸爸 m.dubaba.cc」
「我現在不殺你,但也絕不會就此放過你。」
張輿重新撐起油紙傘,雨水早已打濕了他清俊的臉龐,他平靜的眼底漸漸湧起憤怒,「山坡遇襲那一次,她沒有傷到分毫,也許那時候的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但在萬山寺所發生的事,已經觸碰到我的底線,她身上所受的傷,我定要你們加倍償還,不管是毓童,還是柳宗明,或者其他什麼人,只要參與了此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殘劍苦笑道:「在這世上不止你這樣的權貴子弟有想要保護的人,命賤如螻蟻的我也有想要拼命去守護的人,為了她,我可以違背良心去害人殺人,做任何事情,甚至舍掉自己的生命。」
「等進了牢獄,你和毓童有大把的時間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張輿直接轉身,對寧傕道:「將他帶回縣衙,然後派人繼續搜尋毓童,務必在明早天亮前抓到他。」
寧傕點頭,即命捕頭給殘劍戴上枷鎖,還沒等捕頭走近他,一支箭矢猛然間射中殘劍的前額,殘劍的眼中滿是不甘和悔恨,他不害怕死亡,唯獨害怕留毓童孤苦一人,最後他的眼角落下一行淚,瞬間又被雨水沖走,他喃喃自語道:「阿兕子,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張輿握緊油紙傘,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殘劍,然後移目望向附近的林子,頭髮上的雨珠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臉上漸漸浮起鄙夷不屑的笑意,沉吟道:「只敢躲在暗處放冷箭,沒膽量的傢伙,你這次是逃不掉的。」
此刻的蔡家別院早已停了歌舞,廳上一片死氣沉沉。
呂莘剛才告知蔡謨一個消息,柴六郎已於昨晚死在獄中,蔡謨倚枕半躺在玉簟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屋樑上方,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很長時間,眼圈漸漸泛紅,直到流淌下兩行淚水,他才伏案痛哭起來,哭聲甚是悲哀,哽咽道:「六郎,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管事趕緊上前勸慰道:「事已至此,請道明郎君節哀自重。」
「柴六郎好歹是他的親表弟,現在人死了,要是道明兄不悲不哭,外面的人會怎麼想呢?」
呂莘正坐在席間吃著甘菊冷淘,這是樂淘居新推出的一種夏日冷麵,將甘菊苗搗汁和面,做成細麵條,煮熟後放入冰水中浸漂,然後伴香油冷藏,食用時再搭配時鮮蔬菜與作料調味,入口清新適人。
桌上還擺著酥山、琥珀糕,杏酪和什錦冰盤,這些全都是呂莘在樂淘居點的外賣,他瞥了一眼蔡謨,哭聲漸漸止住,他便從盤中拿出一個紅豆沙蒸糕,遞給蔡謨。
蔡謨卻擺手道:「我現在沒有心情吃東西。」
「就是因為沒那個心情,所以才要吃。」
蔡謨微怔,接過那個紅豆沙蒸糕,咬了一口,咀嚼兩下,眼淚仍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呂莘無奈的放下筷子,皺眉問道:「道明兄,你怎麼跟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這會傷心難過有用嗎?你來成皋縣之前可有占卜吉凶?」
蔡謨拭去眼角的淚水,低聲道:「幼安兄,你這是何意?」
「鍾雅對柴六郎販賣鐵器這件事不是很關注,況且柴六郎如今已經死了,自然也不會牽連到你的身上,鍾雅此番來成皋縣的目的我不說,你心裡也明白。」
呂莘喝了一口冰鎮酸梅湯,頓覺神清氣爽,也拿起一個紅豆沙蒸糕,神秘一笑道:「道明兄,那個白菡是毛髦送給你的吧?」
蔡謨愕然,手裡的半個紅豆沙蒸糕掉落在地,呂莘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沉聲道:「毛髦先前去洛陽拜見過汝南亭侯和郁,當時鐘雅就注意到了他,後來白菡回到自己老家陳留浚儀,鍾雅在陳留郡開了許多酒肆,你也是知道的,想要找出一個人,對鍾雅來說並不難。
白菡應該是先回謝家別院復命,然後又去找的毛髦,很巧的是那時候謝裒身邊的護衛夕夕也在陳留,所以說白菡真正的主人其實是謝裒,毛髦只不過是送個順水人情而已。」
「幼安兄,你是說琅琊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