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方經濟服務了。
今年開始搞交易會式的集中貿易,推出了記賬貨幣概念。這是一大創舉,未來還會逐步發展,商人們會慢慢見識到一些商業票據,慢慢熟悉,相當於熱身、思想洗禮一類,時間長了——比如二三十年後,可能會掀起令人驚嘆的風暴。
老苟逼多線持久操作,就是這麼穩。
外人可能不注意,但邵大帥確實不聲不響幹了很多事情,有別於這個年代其他軍頭的事情。
這些事情,不僅僅有利於軍事爭霸,或許還會給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留下些什麼。
按邵大帥的想法就是,完成了這些任務,老子玩女人也玩得心安理得。
「天雄軍先去振武軍城,等待我的檢閱。」邵樹德又補充道。
盧嗣業飛快抄寫命令。
「武威軍在興元府,定遠軍在興州,順義軍在涼州,振武軍已經去河州了,河源軍、積石軍剛組建,也去了河湟……」邵樹德慢慢盤點手頭的軍隊,只聽他說道:「豐安軍錢守素部留守夏州,經略軍關開閏部留守靈州。一旦有事,能隨我去勝州的,也就鐵林軍、新泉軍、天柱軍、天德軍、天興軍、義從軍、鐵騎軍、飛熊軍,不過夠了!六萬步騎呢!」
邵樹德驀地站起身,心情有些激盪。
是激盪,不是激動!
作為萬年老苟逼,終於要跟人攤牌了,不裝了,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李杭還在雲州吧?」邵樹德問道。
「回大帥,還在雲州,尚未回返。」盧嗣業答道。
「給他寫封信,讓他火速去下太原,面見李克用。李克用或要轉兵攻大同,阻止他。至於如何措辭,讓李杭自己想。」邵樹德吩咐道。
其實,歷史上李克用獲得河東後,第一個進攻目標很可能就是大同鎮。但因為孟方立自己作死,他是邢州人,非要把昭義鎮理所搬到邢州,於是澤、潞二州的人不爽了,釀出了亂子。
李克用看到機會,就集兵攻了過去,輕易奪占了位於河東道的澤、潞二州。
這一攻,就與昭義鎮不死不休了。於是直到今年,他攻破了邢州,才算徹底了結了這樁恩怨。
嚴格說起來,是孟方立給赫連鐸吸引了火力,不然大同早就沒了。
李克用現在攻大同,其實也挺沒意思的。
歷史上他攻大同是為了解決後顧之憂,同時獲得攻幽州的通道。但經過多年的戰爭之後,赫連鐸的實力已經被極大削弱,不再對河東構成威脅。
另外,李克用你能不能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戰略啊?
都知道你想吞併河北,但到底想打哪一個呢?
占領邢、洺、磁三州後,成德王鎔惶恐不安,害怕你來打他。
結果你去攻大同,讓幽州人也慌得一筆。同時對付兩大河北藩鎮,挺能耐啊你!
幽州能出十萬步騎,成德王鎔已經集結了「十萬騎」,打一個都勝負難料,何況同時對付兩個?
正常點的人,都知道先結好一家,攻另一家。最好離間、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無法聯合起來。
可你倒好,同時招惹成德和幽州,心裡沒點逼數。
另外一件沒有逼數的事就是,一旦占領了大同鎮,邵大帥也有點慌啊。
你這是要一挑三?真的合適嗎?
還不如保留大同鎮作為緩衝區,對河東、朔方都有好處。幽州李匡威兄弟也能稍稍放下一點心。
李杭口才不錯,將這些利害對李克用仔仔細細分析一下,說不定就能讓他放下攻赫連鐸的心思。
草,邵樹德覺得自己是在給李克用當參謀,讓他不要犯渾,同一時間內樹立太多的敵人。這事情鬧得,好他媽諷刺!
「讓李杭說話注意一點,他這人有點喜歡狐假虎威的。」邵樹德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義兄這個人啊,得順著毛捋,吃軟不吃硬。如今咱們的注意力要投向南方,北邊不能再生事了。」
「遵命。」盧嗣業將原來寫的信件廢掉,重新開始起草。
「如果能三言兩語打消義兄的念頭最好,若不能……」邵樹德嘆了一口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