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大部分路段還可以走水運,運輸量將大大增加,成本大大降低,對於發展經濟,溝通南北是大有裨益的。
「昔年我嘔心瀝血,將關北硬是發展了起來。而今重操舊業,將河內、洛陽、南陽、襄陽收拾好。掃平藩鎮、發展民生,有個十幾年時光,洛陽就會和靈夏一樣穩。」邵樹德笑道:「走吧,上岸,突將軍兒郎已經整隊完畢。韓使君,將汝州州兵拉出來,一起到潁水操練操練,我看看有沒有可造之材。」
「遵命。」韓建亦笑道:「也可以讓一些井底之蛙看看,天下強軍是何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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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帥你好糊塗啊!」李杭跺了跺腳,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趙珝坐在胡床上,一臉愧色,道:「侄男無禮,已遣他前往洛陽,負荊請罪。」
「趙帥還是不明白,唉!」李杭搖頭嘆氣,把話說明白了:「你可知威勝軍已克安州?」
「有所耳聞。」趙珝道:「折帥老而彌堅,讓人佩服。威勝軍這幾年下來,完全脫胎換骨了,便是北上作戰,也不會差了。」
「想必趙帥不知,折令公斬賊將瞿章後,李神福、劉威倉皇逃竄,威勝軍趁勢追擊,在黃陂武湖再敗賊軍,俘斬兩千餘,賊眾投水而死者不計其數。這會已星夜兼程殺往黃州,淮兵人心惶惶,黃州大勢已去矣。」李杭又道。
「哦?此事當真?」趙珝有些驚訝,這個消息他確實還未收到。
「這還能假?」李杭嘆道:「待黃州城破的消息傳來,你就知道了。」
當然,淮寧軍遭到朱仁壽水陸夾攻,敗退回壽州之事他沒提。
「若黃州再丟,威勝軍就殺到蘄州了。數年以來,楊行密在江夏一帶的擴張成果,就此化為烏有。」李杭說道。
趙珝若有所思。
這樣一來,折宗本就完全騰出手來了。威勝軍三萬餘眾,戰鬥力就目前看來還是可以的,不差。若他們北上陳許,就會相當麻煩。
「折令公如此勇猛,威勝軍幾可比肩鐵林軍,大王一定十分欣慰。」趙珝說道:「不知會如何獎賞?」
李杭笑了笑。
趙珝說這話,意味深長。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挑撥。
「折帥戰功卓著,威勝軍戰力強橫,是要獎賞。」李杭道:「聽聞折帥一直嫌棄唐鄧隨三州殘破,養不起麾下猛士,數次上表請求移鎮。大王與令公有翁婿之誼,自然不願讓岳丈吃虧,已經在物色地方了。」
趙珝的心跳幾乎漏了一拍。
唐鄧隨三州人口加起來,也比不上陳許二州中任意一個。若折宗本嫌唐鎮殘破,想要移鎮陳許,怎麼辦?
邵樹德趁機收回唐鄧隨三州,折宗本入主許州,吃虧的竟然只有他們趙家?
見趙珝面無表情,李杭眼珠一轉,又道:「趙帥應知佑國軍使丁會所部兩萬眾屯於長社。」
「自然知曉。」趙珝點頭道。
吃喝還是他們許州供應的呢,如何不知?
「那趙帥可知丁會亦覬覦許州?」李杭神神秘秘地說道:「丁會暗遣人至清暑宮和洛陽,他與很多人有舊,想讓人幫他說說話,讓大王下令攻許州。」
趙珝心下大震,但面色不動,掛著笑容,道:「忠武軍恭順已極,夏王必不為所動也。」
「也很難說啊。」李杭搖了搖頭,道:「東都節度使高仁厚已打算上表,請任丁會為陳許節度使。」
趙珝的臉上仍然掛滿笑容,道:「高帥也只是一時氣憤。小兒輩不慎衝撞了他,我已遣侄男上門賠罪,高帥大人大量,定然不會怪罪。」
李杭心中暗暗冷笑,趙珝還真是穩得住,定然是裝的,於是又下一記猛藥:「對了,大王已率突將軍三萬步騎至潁水,操練兵馬。汝州州軍也到了,某估摸著過幾日,大王就要下令忠武軍也至潁水,大閱諸軍。趙帥還是做好這個準備吧,別事起倉促,手忙腳亂。」
趙珝臉上的笑容終於凝固了。
三萬突將軍、兩萬佑國軍以及可能北上的兩萬多威勝軍,七八萬兵馬,許州將面臨空前的壓力。
李杭是昨天到的。他有一個親隨,在館驛喝酒時
第十二章 縱貫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