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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傳宗越講越語氣激昂,恨不得都將建奴殺光才解恨。
「盧先生請坐下,請聽我一言,我原來與你的想法也一樣,可我聽了大統領的解釋,在回來的路上,我冷靜的思考之後,才發現大統領的高贍遠矚,遠不是我等凡人所能仰望。
講實話,通過今天與建奴的戰鬥,我們確實可以將建奴全部滅族,但世上的異族何其多也,難道我們全部滅掉?顯然不現實。
假設有一天,我們在大統領的帶領下,逐鹿中原,奪得了天下,難道我們就此馬放南山,任憑几百年之後又一次亂世循環?
顯然也不行,我們應該趁著黑甲軍最鼎盛的時期,統一世界,結束世界各國之間的長年爭戰,還世界一個永久太平。
世界何其大也,各個國家,各個民族何其多也,不可勝數,難道我們還要執行漢族正統論?很顯然不行,因此我們應該從現在起就改革觀念,只講一個勢力,將來是一個國家,所有我們治下的百姓,不論什麼民族,統稱國民。
我們應該刻意淡化民族觀念,使民眾不因自己是少數民族而自卑,與我們離心離德,使漢人不因自己是大漢族就歧視其他民族,造成民族隔闔,今後我們的治下就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國民。」
楊仁天的發言,振聾發聵,完全超出了他們以前的認知,是站在一個很高的起點上看問題,相比之下,在坐的其他幾人,都認識到自己目光短淺了。特別是盧傳宗,他馬上又站起來鞠躬道歉:「總旗大人,原來是我自己目光短淺了,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不要緊,理不講不明,我有義務要使你們深刻體會大統領的最新指示。我們言歸正傳,我剛才只講了一條最新指示。
第二條,就是我們對面金復二州的守備劉愛塔,據大統領所說,劉愛塔一心反奴,我們應該將他爭取過來,作為遼東漢人,特別是那些在幫建奴為虎作倀的漢奸一個鮮明的榜樣,除了大明朝庭以外,還有我們黑甲軍這支勢力可以投靠,這樣做的用處很大,我們既壯大了自己,又削弱了建奴的實力,此消彼漲,終有一天我們兩方的勢力會掉轉過來,我認為比打幾場勝仗都有用。」
楊仁天越講越興奮,他揮舞著手勢用以加強語氣,顯然他非常認同楊文禮的主張。
有了第一條作為鋪墊,楊仁天再講第二條大家就基本能接受了,也是,建奴都可以寬宏大量,幾個投誠的漢奸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最後,楊仁天講了楊文禮對劉愛塔的處置問題,當他講到可以讓劉愛塔組建僕從軍的時候,底下幾個小旗官,心裡也非常吃味,他媽的他一個漢奸,寸功未立,卻可以自成一軍,任誰心裡都不舒服,僅管只是炮灰一樣的僕從軍。
幾位老弟的小心思,楊仁天都盡收眼底,他耐心的給他們解釋道:「關於大統領同意劉愛塔組建僕從軍的問題,我認為是神來之筆,非常務實可行。
我們目前的對手是建奴,就有部民百萬,八旗精銳近十萬,而我們黑甲軍有多少人?敵人太多,就是站著不動給我們砍,恐怕也砍不了幾個人吧?
黑甲軍實行精兵戰略,動輒要兩三年時間的訓練,非常難以擴軍。那麼僕從軍就是對我軍的有力補充。僅管其戰力較弱,但有我們黑甲軍壓陣,實行我們黑甲軍同樣的戰場紀律,我相信,我們同樣也能實行人海戰術,與建奴、與官軍、與流寇、拼人海,這就是組建僕從軍的最有意義之所在。
況且,今後不可能只有劉愛塔這一支僕從軍,今後官軍投靠,蒙古人投靠,我們都可以採用同一政策。
還有,僕從軍畢竟受我黑甲軍指揮領導,不是完全的獨立,像你們之中某一小旗負責某一方向的戰役,人數不夠,我就可以從僕從軍中抽調部隊補充你們的實力。
還有,我們黑甲軍今後就有了更大候補兵員的選擇餘地,所以我認為,大統領的這條指示,也同樣是高屋建瓴,深謀遠慮。」
其實楊仁天還有一點優勢沒說,那就是僕從軍正因為戰力較弱,所以補充較容易,不管死多少人,也不傷黑甲軍的根本,他完全不會心痛。
給幾個兄弟解釋清楚之後,楊仁天最後宣布道:「很晚了,各位趕緊回去休息,我們明天就要渡海登陸,去掃蕩金復二州的女真韃子,順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