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巡撫衙門專用的極品八寶印泥。
「儒齋,我算是服了你了。」劉蓉哀嘆著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發自肺腑的向駱秉章表示欽佩,說道:「看到這道書信,別說是苗沛霖那幫反覆無常的鼠輩了,就是一個正人君子,恐怕也得立即生出疑心。」
駱秉章又笑了笑,然後才吩咐道:「安排信使時,切不可讓他知道石逆書信是本官偽造,要讓他知道這道書信是勝保將軍的部下在巡哨時繳獲的。」
劉蓉又向駱秉章挑起了大拇指,然後才問道:「王金魁看了書信後,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真的幹掉石達開來投我們?」
「那個賊子肯定沒這個膽量,他的實力也不夠。」駱秉章微笑著說道:「如果老夫所料不差的話,估計他連找石達開對質的膽子都沒有。他最聰明的選擇,應該是……。」
…………
泰安府一直被清軍牢牢掌握在手裡,駱秉章派出的死間走泰安府大道南下,輕輕鬆鬆就趕到了石達開軍目前所駐紮的兗州,然後死間又冒充王金魁的親戚,順利見到了不是很被太平軍諸將待見的王金魁,表明身份後呈上駱秉章的勸降信和偽造的石達開書信。
效果驚人的好,以己度人之下,王金魁不但立即相信了石達開準備出賣自己討好捻軍,還真的生出了想把石達開幹掉然後向駱秉章投降的心思。然而考慮到自己身在石達開軍中,石軍主力用一隻手就能掐死自己麾下的烏合之眾,王金魁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後經過反覆盤算後,王金魁還學起了自己老大苗沛霖的兩面派手段,一邊回書答應可以考慮,把駱秉章的使者禮送出營,給自己留下一條關鍵時刻投降清軍的退路;一邊派人告訴石達開,假稱苗沛霖調遣自己的軍隊返回鳳台抗擊翁心存,準備帶著在徐州搶來的金銀珠寶開溜。
典型烏合之眾的苗沛霖軍留在太平軍隊伍里純粹就是浪費糧食,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場,所以石達開也沒拒絕王金魁的請求,禮貌性的挽留了幾句後就答應了王金魁的請求,同意王金魁率軍返回安徽。然而越是這樣,王金魁卻越是心驚膽戰,生怕石達開是騙自己掉以輕心,然後突然下手,所以匆匆做好撤離準備後,王金魁連招呼都沒和石達開打,直接帶著軍隊連夜開溜。
王金魁軍的突然舉動當然引發了石達開營地的混亂,消息報告到石達開面前後,石達開為了謹慎起見,當然立即出動值夜軍隊防範,同時派人傳召王金魁來見——結果很自然的,王金魁當然一口拒絕,藉口軍情緊急撒腿就跑,強行衝出了石達開的營地。
事態很快就失去了控制,為了營地安全,嚴密戒備的太平軍值夜軍隊只能是開槍阻攔,槍聲一響後,王金魁軍也馬上開槍還擊,兩支軍隊很快就在太平軍營地里乒桌球乓的打成了一團,大驚失色的石達開別無選擇,只能是趕緊親自率軍鎮壓。結果純數烏合之眾的王金魁軍很快就被擊潰不說,王金魁本人也被太平軍生擒活捉,押到了石達開的面前接受審問。
「翼王八千歲饒命!翼王八千歲饒命!翼王,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幫你打下個徐州,這段時間來又一直幫你北伐,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千萬別殺我,千萬不能殺我啊!」
面對著拼命磕頭號哭求命的王金魁,石達開算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只能是大吼道:「住口!說,你為什麼要連夜逃跑?本王答應了讓你走,你為什麼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連夜跑?」
還是在石達開親口承諾不殺王金魁後,痛哭流啼的王金魁才吞吞吐吐的說了事情經過,也呈上了那道書信,結果石達開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沖王金魁怒吼道:「蠢貨!本王是何等人,怎麼可能做此不義之事?這信是假的!」
王金魁張口結舌,沒過兩天石達開更加張口結舌,石達開這邊才剛把被王金魁軍攪亂的營地重新收拾好,還沒決定如何處置王金魁。那邊捻軍總黑旗主蘇天福卻歡天喜地的派人送來了謝禮——還要順便帶走王金魁,押到捻軍之中讓蘇天福親手挖心祭奠葛倉龍。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把王金魁交給你們?」石達開莫名其妙的問。
「翼王八千歲,你不是派人給我們旗主送信,要把王金魁送給我們當見面禮,讓我們派人來接走嗎?」捻軍使者莫名其妙的問。
石
第三百四十四章 性格決定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