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
中二等在警戒線外邊,聽著歲晨路深處安靜了下來,他比之前更加緊張,因為李局一直沒有出來。
湯圓在旁問道:「戰鬥結束了嗎?」
燈泡吃不准:「應該是結束了吧?」
中二跨進了警戒線:「我要去看看。」
燈泡上前攔住中二:「別去,再等等!」
中二甩開了燈泡:「我不知道局裡是什麼意思,說來支援,到現在人不見一個,連一架無人機都沒有派過來,這次行動有問題!」
等走到歲晨路深處,他們看到了些許焦痕,看到了些許碎磚爛瓦。
這裡原本就是廢墟,惡戰之後也看不出多少痕跡。
「李局去哪了?」中二越發擔心。
燈泡在四周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李七的身影。
湯圓道:「咱們還是到警戒線外邊守著吧,七爺肯定不會有事。」
李伴峰躺在隨身居的床上,娘子正在給他治傷。
手套在隨身居走來走去,似乎心神不寧,李伴峰對唱機道:「娘子,你看看手套是不是受傷了?」
唱機揮起唱針,要把手套扎過來,手套連連躲閃道:「當家的,我沒傷,我是覺得這場惡戰太兇險,有些事是不是得好好盤盤?」
「是得好好盤盤,」隨身居開口了,「這場仗,阿套功勞不小,戰場上隨機應變,還給阿七出謀劃策,有功就該有賞,阿套,你來三房,我給你準備了幾件好東西,你自己挑挑看。」
手套搖搖食指道:「老爺子,咱們處事得公正,我這人不貪功,做事講究個本分,打綠花子這一戰,唐刀算頭功,老爺子算二功,三功得給葫蘆姐和放映機,我就是個打雜的,領賞還輪不上我。」
隨身居道:「論功行賞的事情也可以交給阿七,咱們倆主要得盤盤這戰局。」
唐刀傷的不輕,紅蓮煉製了一顆丹藥,讓酒葫蘆用酒給融了,正給唐刀上藥,一說復盤戰局,唐刀有點興奮:「今天這場戰事,確實得好好說說,咱們打得不易,贏得艱險,尤其是綠花子那個要飯缽子,把主君和我等都帶去了不可名之地,當時可把我們嚇壞了!」
隨身居很是贊同:「阿驢說的是呀,可那個要飯缽子到底哪去了?」
手套很是好奇:「是呀,到底哪去了?」
酒葫蘆回憶了一下:「惡戰之時,我記著綠花子始終抱著那缽子不撒手,怎麼突然就沒了?」
隨身居道:「我也正擔心這事兒,這東西要是保管不好,碰到了,摸到了,
弄不好就進了不可名之地,到時候想出來可就難了,你說是不是,阿套?」
手套點點食指:「是呀,這事兒必須得加小心呀,到底誰把要飯缽子拿走了?」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氣氛有點緊張,李伴峰下意識摸了摸娘子。
娘子專心給李伴峰治傷,沒工夫理會他們。
鐘擺悄悄跟耳環低語了兩句,耳環連連搖晃道:「姐,當時那麼亂,我真沒聽見動靜。」
老爺子聲音突然低沉了些:「阿機,你怎麼說?」
放映機先看看手套,又看了看四周,聲音略有些顫抖:「我當時,把膠片用光了。」
老爺子又道:「鐮刀,你從來不撒謊,你說說那缽子哪去了?」
鐮刀道:「我當時想和那叫花子拼命,可我經歷戰事太少,沒有機會出手,
我也沒看到要飯缽子。」
房間裡一陣顫動,老爺子不高興了,
「混小子,橫豎不認賬?」隨身居的聲音變得低啞陰森。
「老爺子,捉賊得捉贓!」手套氣息平穩,語調依舊淡然。
隨身居怒道:「還捉贓?要不是我把他撞翻了,你哪有機會下手,說話不講良心麼!」
手套很不服氣:「你撞翻他的時候,我離他還遠,你怎麼知道是我?」
兩人爭執起來,一群人靜靜圍觀。
唐刀上前勸解:「這種事,必須說個分明,誰也不能讓著誰!」
判官筆打了個哈欠,飛到了九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