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在風月場所,倒是如魚得水,因為才學兼備,琴棋書畫都通,迅速成長為一代名花。在此期間,恰逢柳永駐足青樓,對其在琴棋書畫上都有指導。
柳永身負才學,瀟灑飄逸,很快便讓謝玉英動了芳心。然而,之後,造化弄人,柳永離開青樓,奔赴科舉,便杳無音訊。
至此,謝玉英日思夜想,相思至深。
柳明算是看出來了,這謝玉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柳永不跟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那謝玉英目光帶著哀切求道:
「柳公子,你能帶我去找柳郎嗎?」
柳明見謝玉英美人垂淚,目光哀婉神傷,自然是生出憐憫之心,不忍拒絕道:
「我倒是知道他住在哪裡,只是現在……」
話還沒說完,便被謝玉英搶白道:「柳相公,你若是帶我去找他,我玉英將永不忘你的恩情。」
……
……
房門慢慢打開,謝玉英挽著柳明的手,款步走向大廳。
那大廳里等待的恩客們,看著謝玉英妖嬈的身段和風韻,恨不得眼珠都落在對方身上。心裡直嘆這小子真是好福氣,能得到這二韓姊妹之一的青睞。
柳明初入風月並不知道見謝玉英一面的珍貴,這兩姐妹,是天下多情郎追風引蝶的對象。如果與其中一人相約,絕對有炫耀的資本。
一旁的柳遠志更是樂得拍手:「兒啊,好棒,剛出手便是攬得絕色歸!」
柳明面露尷尬,謝玉英緊緊挽住自己的手臂,他雖知這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是畢竟是個絕色美人相挽,又想到對方是永叔的情人,心中有種彆扭的感覺。
他有些不自在,說道:「爹……你沒去和那蘇梅相會?」
「相會啥啊?」柳遠志興奮道,「爹坐在這大廳里,看著二樓你剛剛呆的房間,看了一個時辰,幸福極啦。你也別解釋幹了啥,爹都想得到!」
謝玉英此時更是裝作羞臊,桃紅朵朵,緊緊依偎在柳明肩頭。
柳明一臉黑線,心想自己老爹真能腦補。
他轉身看著王媽說道:「媽媽,我想帶英兒出去走走賞賞夜燈,可否?」說著,便從兜里摸出幾根黃燦燦的金條,交到王媽手上。
那王媽接到金條,面露喜色,用大門牙拼命磕著那金條,樂道:「我這裡是沒問題了。要看謝姑娘願不願意了?她可是從來沒有跟人出去過。」
謝玉英微微頷首,款款淺笑。
「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柳遠志樂得直拍手,「你們快走吧,好好賞月!王媽,咱們倆樂樂。」
「呦,柳爺,老身年老色衰,不知道柳爺還看得中嗎?」
「沒事,今個兒心情好,走喝酒去!」
柳明不忍看著自己老爹摟著王媽,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快步帶著謝玉英離去。
……
……
柳府廂房內,柳永一人獨坐桌前,在月光的清輝下,斟酒小酌。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
「永叔?」
柳永已是微醺,扭頭一看,眼神迷離道:「明兒?來,陪你叔好好喝上一杯。」
「今日不帶吳鉤了?」柳明笑道。
「今日……」柳永盯著手中的酒,「換個念想,舉杯邀月。我想到了那些愛過我的女人們……」
柳明心想,自己小叔裝得一手好逼啊。
他坐了下來,緩緩道:「永叔詩才無雙,贏得青樓無數姑娘的崇拜,為何不選一位成親呢?」
「不瞞你說啊。」柳永嘆氣道,「去年京師的一位花魁,叫謝玉英。她對我有意,願嫁我,但是我目前還未成親之意。一來,還是希望能夠建功立業,報效朝廷,等有了功名再進行婚姻大事。二來,這謝姑娘,醋吃得緊,讓柳某斷絕所有其她女子來往,要讓小叔我做個柳下惠。這實在是……太難了……」
柳明聽了,剎那無言。
柳永講到此時,心頭髮悶,一仰脖兒,將酒囊中剩下的酒全部一飲而盡,不少酒水如涓涓細流從他的嘴邊溢出。
柳永喝得臉色又泛紅,才長嘆一聲道:「自古姻緣天註定,不由人力謀求。有緣千里也相投,對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