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了一個定論。順帶著斷定,陸扶風此生都無法成為他的障礙。
隱下眸中的不屑,宋允的嘴角輕揚——一個喜歡逗弄女子的女子憑什麼和他爭?
但他身側的老婦似乎不這麼想。
&王殿下,老身與您又見面了。」
老婦慈笑著打量了片刻站在一側的陸扶風,眸中滿是亮色。此時綏王殿下的面色,似乎比月前見到的時候紅潤多了。
&是……那日陪扶風看花的老人家?」聽到眼前的婦人說了『又』,陸扶風立即識別出了開言婦人的身份。這便是前些日子夜間遇到了那位說出『該是陸家的東西終究是陸家的』的那個宮人。
&聽到了有宮人在與扶風套近乎,陸扶雲的眉頭皺了皺。什麼時候扶風變得這般討宮人喜歡了?似乎春盈待扶風也與往時不同。
&呀!就是老身。真沒想到殿下會記得老身……」
見陸扶風認出了自己,老婦禁不出笑著朝陸扶風近了幾步。
&人家帶著扶風看過花,扶風自然是記得的。」
陸扶風衝著老婦彎彎了眉,她似乎對眼前的長者天然有好感。
&殿下可是想過要做那花的主人呢?」聽到陸扶風又提起了花,老婦的眼睛眨了眨,渾濁的眼睛裡流露出幾分狡黠。
&姑!」聽到了老婦問了陸扶風是否有意願做花的主人,宋允的眉頭擰成一團,他願給陸扶風讓道,可不讓陸扶風與老婦交談的。
&公子莫急,老身只是與綏王殿下敘敘舊。老身想,綏王殿下懷中的佳人定然是不在意的,是嗎?」笑著警示了宋允一眼,老婦迎上了陸扶雲的眼睛。
&啊……」陸扶雲發覺老婦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便本能得回望著開言的婦人。
那婦人問扶風之語,可否能解成她是種花之人?希冀著憑藉贈花之恩在宮內從陸扶桑處討上幾分恩賞?
陸扶雲凝視著老婦,企圖從她眸中看出幾分破綻。而那老婦的昏黃的眼珠如一口深井,寂靜得瘮人。
&下許是真該想想……那花的主人……」
一字一頓地複述著老婦的話,陸扶雲承受著難以名狀的壓迫感。宮中何時有了如此這般厲害的人物?想到陸扶桑已是病入膏肓,陸扶雲的眸里多了幾分戒備。
&人?」聽到懷中人提議,陸扶風低頭想了想那日逗弄的花,笑意便布滿了整張臉,「那花何時有過主人?」
&花沒有主人麼?」老婦轉眸瞥了站在一側的宋允一眼,又淺笑著把視線移回到了陸扶風臉上。
&木有本心。」陸扶風凝眸認真地望了老婦一眼,她似乎也參透了老婦口中花木主人的意思。不過是皇姐的位置罷了。皇姐縱然有整個皇城,有整個皇城的一草一木,她卻無法擁有整個皇城。皇城內的許多事都是皇姐無法控制的:如花開花落,木枯木榮……她能掌握的,只有草木生在何處……
凝視著分析儀上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陸扶風的眸中閃動著光:「只有花才是花的主人,您說是嗎?」
&呵呵……」陸扶風話一出口,老婦的視線里便滲滿了追憶的味道,「殿下果然像他……」
&麼像?」陸扶風沒聽明白他是誰。
&性。」如說暗語一般,老婦人深笑著吐出兩個字。
&老婦話音一落,陸扶雲臉色便是一變。她似是已經聽兩人提過了扶風的心性。一個是眼前的婦人,另一個便是禪院的明謁禪師。
陸扶風見分析儀上提點懷中人面色便了,便本能地低頭了看了看懷中人的面色,見其只是微微地發白,隨即又抬眸去看老婦……
只是,那老婦卻未等陸扶風抬頭。
故而,當陸扶風抬眸時,便知看到老婦與宋允並肩而行的背影。
&下方才明明該懲戒她們。」
陸扶雲瞧著陸扶風的神色,喃喃低語。
&必呢景的戾氣太重了……」
攬著陸扶雲繼續朝著前方走,陸扶風陷入了沉思。她為何會在宮中遇到宋允呢?宋允此時不該出宮了麼?宋允為何會認識方才那位老婦人?那位老婦人為何會問她想不想為國主?難不成……
回憶了片刻宋允在聽到老婦人問花時蒼白的面色,陸扶風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