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幕天席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令你如此心急如焚啊!」
四周鴉雀無聲,忽然傳出靈芸公主愉悅而輕鬆的聲音,極是突兀,頓時惹來眾人鬨笑。
水雲槿揚眉看了眼靈芸公主,小小年紀就能如此惡毒的也找不出幾個吧,身為皇室公主不是更應該儀態端莊、言行舉止優雅方能彰顯其身份尊貴嗎?可看看這些皇甫家的兒女們,個個霸道張揚,仿佛天下唯我獨尊!
看著卜玉荷霎時慘絕的小臉,這下她在宮裡不知廉恥與人苟合的名聲怕是洗不掉了。
而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整個皇宮,莊貴妃還沒趕到,皇上領著一眾大臣倒是先來了。
眾人皆是行禮,水雲槿等人站在最後面,倒是沒人注意到他們。
緊跟在皇上身後的水懷泉和卜丞相一見著這陣勢,當即老臉一沉,眼中陰森晦暗不明,兩人都屬心思深沉之人,在沒弄清楚之前自然什麼都不會說,只是恭身向皇上請罪。
皇上亦是面色沉沉,似乎極為震怒,揚了揚手,就聽甘公公揚起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話音未落,就見地上的水欣茹露出勝利的笑容,她鬆開早己僵住的手指,猛地坐起身將身上的卜玉荷推了出去,而卜玉荷已經呆若木雞,哪裡還有心力再反抗。
「父皇,求父皇為兒媳做主,她…她要脅兒媳以下犯上,更是用心歹毒在宮中行苟且之事,兒媳受些委屈不打緊,只是…只是」水欣茹哭跑著上前撲通跪地,兩行清淚哀戚戚甚是惹人注意。
一旁的水懷泉緊抿著嘴角一言不發,聽水欣茹言辭鑿鑿不像作假,可他卻覺得事情太過湊巧,水欣茹怎麼會撞破卜玉荷的姦情呢?真若是行苟且之事,豈會輕易讓人抓住?
若是事實倒也罷了,他擔心的是水欣茹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而這個人的目的是想離間
「真有此事?」皇上聲音一沉。
「兒媳句句屬實,實在不敢欺瞞父皇!」水欣茹聲音堅定還帶著未散的哭腔。
「皇上,都是微臣管教不嚴,小女年幼不懂事,但絕不是不守規矩之人,且聽她一言再作處置吧!」卜丞相甩袖突然跪地,字字堅決誠懇。
「讓她過來。」皇上沉定半晌開口。
處於呆愣的卜玉荷跌坐在石板上,周圍的一切她似乎都聽不見,直到卜夫人拉起她心疼道:「玉荷,你是清白的,是被人冤枉的,有什麼委屈快向皇上言明,皇上明察秋毫,定會為你做主!」
卜玉荷一聽頓時反應過來,是呀,她是被冤枉的,當下掙開卜夫人的手,踉蹌著跑到皇上面前,哭喊道:「臣女冤枉,臣女是清白之身,豈會不知羞恥在宮中胡為毀了自己,求皇上明查。」
「到底怎麼回事?」皇上深深皺眉,其實他己然猜出了事情的經過。
「臣女本來在御花園賞景,不知道什麼人將臣女打暈,等臣女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身邊還躺著臣女驚慌失措,只想趕緊離開,誰知這時珩王妃衝進來,硬逼著臣女承認諱亂宮中,臣女自是不從,這才冒犯了珩王妃,臣女句句屬實,求皇上責罰!」
卜玉荷很聰明,懂得在這個時候示弱,一般尋常女子在遇到那種事自然手足無措,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委屈來博取同情,同樣的水欣茹再盛事凌人的話,眾人只會覺得她居心不正。
可水欣茹又豈會想得那麼深遠,她只知道事己至此,絕不能放過卜玉荷和皇甫鈺,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她說謊,明明是她想攀高枝,兒媳進去時正看到她寬衣解帶,分明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好一舉達成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卻沒想到被兒媳發現,所以惱羞成怒,她還想殺了兒媳呢」
「皇上,臣女絕不敢欺瞞皇上,臣女是被人陷害的,若是皇上不信,臣女願意一死來保住清白!」卜玉荷聲音一沉,話落猛地起身,邁開步子就欲撞上假山。
「玉荷…玉荷你不能尋死啊!你就這麼死了豈不便宜了那些心思歹毒之人!」卜夫人一把抱住了卜玉荷,哭聲悽慘,整個御花園迴蕩著母女兩人的哭聲。
皇上看著眉眼一沉,「將裡面的人給朕拖出為。」
甘公公揚手,就見兩個公公快速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