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螞蟻,一旦見官,勢必會用刑,且不說那掌柜是死是活,若是讓他泄露做假賬,還把那些銀子都悄悄送到自己手上,那後果今日本來就是要拉攏水雲槿,如今豈不是弄巧成拙!
「這樣的掌柜雲槿可不敢用!」
「那雲槿想要如何?」
水雲槿樂了,她就在等著蘇倩這句話,她手上有六家原本在蘇倩手上經營的鋪子,都是京城繁華顯眼之地,裡面的人自然也都是蘇倩的人,她要借著這件事把蘇倩的人全部清光。
其實她心裡明鏡似的,這六家鋪子都是京城裡數得上,蘇倩有多貪錢又怎麼會把數不完的銀子送到自己手上,所以她串通自己人把賬做虧,暗地裡把銀子據為己有,到時就算自己想查,也沒有確切的證據,這一招確實高,可所有的事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麼樣。
「母親體下,雲槿理解,可這樣的人卻是萬萬不能再用,他賒欠的要由他自己償清,另外五家鋪子的賬本也都在我手上,可讓雲槿覺得奇怪的是同樣都在這幾個月里突然虧損,說來真是令人唏噓啊!」
她也是昨晚才知道,皇甫玹已經快她一步將其它幾家鋪子的賬本都拿了回來,這一下蘇倩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被動由著自己怎麼處置!
可想此時蘇倩心底有多氣急敗壞,水雲槿明顯是有備而來,可如今的情形已經不容得她阻止,一想到以後會平白流走的銀子,她的心似被刀割一樣撕裂!
「這群吃裡扒外的奴才,他們就是欺你年少,以為到了你手上便能投機取巧,謀取私利,簡直可恨!」這時就聽水懷泉忽然揚聲,那副義正嚴辭的模樣,不知道內情的還真以為他在幫著水雲槿。
水雲槿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驚訝,水懷泉深沉狡詐,又怎麼會因為這些事讓他失了顏面,一旦驚給官府,勢必會人盡皆知,他把罪責都推了出去,就不是想自己再追究。
「雲槿原本也是這麼想的,這些掌柜的膽子的確不小」
話還未說完,就聽門外又有下人稟報,「夫人,大…大小姐名下的所有掌柜都在府外求見。」
大廳里瞬間沉寂下來,須臾,才聽水雲槿輕輕笑了起來,格外清亮。
「讓他們都候著!」蘇倩猛地一斥。
下人身子一哆嗦,趕緊跑了下去。
大廳里一時又極靜,半晌,蘇倩看了一眼水懷泉,才終於道:「雲槿,這件事就交給母親處理,必定會給你個交待,這些人自是不能再用,母親再幫你尋些得力的人手,鋪子終究還是要經營的」
「母親費心,人手的事雲槿想親力親為,省得再被人騙了去,以前的那些賬本就由雲槿收著,也算有個證據,省得日後麻煩,他們的去處就勞煩母親了,雲槿以後不想見到他們在京城出現!」
水雲槿淺淺笑著,她料想蘇倩也不敢敷衍她,否則只會自尋死路。
蘇倩只能點頭,事到如今她還能做什麼,只是全身如泄了力似在癱坐在大椅上。
「既然事情都明白了,那雲槿就不逗留了,改日再回來看望二位!」目的達成,水雲槿也不想再對著這些面孔,話落起身走出大廳。
水雲槿一走,大廳里更是萬簌俱靜!
水懷泉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蘇倩的臉更是都扭到了一塊,讓人不忍直視,而水欣茹自是看不出這裡面的因由,只是覺得水雲槿不知好歹,仗著身份讓她很看不慣,「以為有皇上和瀾老王爺護著,便誰也不放在眼裡,她以為她能一直得意下去嗎!」
蘇倩抬頭髮狠地看了水欣茹一眼,當初若不是這個愚蠢的女兒,她怎麼會失了這幾間鋪子,如今還不長長腦子,只知一味拈酸吃味。
「茹兒想說什麼?」水懷泉倒是挑眉看向水欣茹,顯得很是平靜。
水欣茹頓時得意,「爹,如今咱們拉攏她是為保萬全不得己為之,可是母妃那裡就真的會由著她嗎!」
「茹兒的意思是莊貴妃已經對她了起剷除之意」水懷泉何等眼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水欣茹更是笑臉如花,「難道爹到如今還看不透母妃的心思,她當初為何要選女兒賜給那個紈絝公子,還不是衝著女兒在閨中時的聲名,她又豈會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