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傷了眼睛怕我擔心就不告訴我?
又是不是……這一次傷的比之前更重?
還是……
我不怕,哪怕你斷了腿,少了胳膊, 哪怕你只能呼吸……
我不怕……
告訴我,你在哪兒,多遠,我都會去接你……
我們……這麼般配,這麼相愛……至少也要相伴著活到白髮蒼蒼的時候,像爸爸媽媽這樣……
再不濟,至少至少……也要在一起吧……
生也好,死也好。
————
「殷時修死了,你以為還有誰能護得住你們?我不怕告訴你,我能弄死他一個孩子,就能再弄死兩個!」
暮色垂下,蘇小萌一手拉著雙雙,一手緊緊拽著煌煌,她把孩子們壓在自己的身後。
可這窄小的身板又哪裡擋得住兩個孩子的身形?
殷時青兇狠得意的神情,仿佛是戴了青面獠牙的鬼神面具。
那獠牙上甚至在滴著血……
牛鬼蛇神,從他的身後出來,手裡拿著長刀,拿著最可怕的刑具。
「殷時青!你瘋了麼!」
小萌挺著胸膛,衝著殷時青喊道,一雙鬼靈的大眼四下里看著,想要找一條能帶著孩子逃脫的路,就算自己逃不了也總得讓孩子能夠逃脫。
「殷時修不是自以為自己很厲害?什麼都能算的透?我看他有沒有算到今天他的妻兒會盡數慘死在我手上!」
「殷時青,你覺得你殺了我們母子,你就能安然無事?你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法律的制裁?殷時修不也這樣說?可我還不是站在這?」
那青面獠牙衝著蘇小萌就撲了過去!
「啊——!」
「哈哈……」
「小萌……雙兒,煌兒……雙兒……」
「醒醒!」
略顯粗獷沙啞的聲音不輕不重。
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因夢靨而生出的虛汗幾乎浸透了殷時修身上的衣服。
汗水滲進左肩的槍傷處,痛的殷時修蹙起眉,眉心處汗水順著鼻樑往下滑……
還算乾淨的屋子,濕氣重,空氣里似乎都飄著鹽的味道。
殷時修此時的意識還有些模糊,神志也算不得清明。
只是心理莫大的恐懼將他催醒!
驚恐占據了他此時的滿心滿腦子。
不大的雙人床床板硬實。
殷時修微微側首,頭都疼到不行,仿佛有重榔頭敲打過似得。
模糊重疊的視線里,一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男人站在床邊。
灰色的t恤,下身穿著白色大褲衩。
很普通的長相,五官布在略顯黝黑的臉上,平坦無奇。
殷時修……試著去回憶一點和這個男人有關的信息。
「清醒點了麼?」
男人問,語氣有點冷硬,也冷漠。
殷時修眼睛閉上,腦部神經抽痛,眼睛睜開,一切事物又沒有焦距似的模糊。
身體像是被車輪子反覆碾壓過一般,疼痛,無法動彈。
他聞得到混在鹹濕的空氣里的消毒水味。
而這會兒他的手上也的確插著藥用針管,床頭上的支架上掛著三四袋藥水。
這裡不是醫院……但……
「不要亂動。」
男人見殷時修想要動彈,出聲制止,
「放輕鬆,還記得麼?我們從遊艇上跳下海。」
「……」
殷時修試著放輕鬆,視線慢慢定在天花板上,模糊的景象這才慢慢變的清晰……
慢慢的,記憶像破碎的無數碎片一樣, 被他小心翼翼的一片一片拾起來,再慢慢的……拼湊成一副具象的畫面。
墨染過般的,沒有生氣的眸子,慢慢現出一點漆黑的晶亮的光。
驚慌的神情也從他俊朗的面孔上褪去……
男人見他神情定下,搬過一旁的椅子,安然坐下,
「這是第十六天。你昏迷的第十六天,你身受槍傷,遭海水浸泡導致了炎症,失血過多又嗆了水,跳下遊艇後,遊艇爆炸的點離我們太近
548多遠,我都會去接你(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