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傳進去又怎樣?成濟思弦,你們管管你們的女婿,教教他和長輩該怎麼說話。」
蘇建義冷著聲音道,「我對你們一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果我真的想要搞你們,有的是辦法。」
「蘇建義,你別覺得自個兒當了個秘書長就了不起似的!」
「我當然了不起!」
蘇建義聲音一沉,「我不像你,這麼一輩子就守個花店,被一個女人看的死死的。你當然會說我沒什麼了不起的,權勢地位我都有,但你沒有。」
「我得說句公道話。」
殷時修打了個哈欠,說道,「有權有勢還真是比較了不起。」
蘇建義輕哼一聲,看了殷時修一眼,顯然他這話讓他舒心了。
「不愧是商人,識時務。」
殷時修看先蘇成濟和白思弦,緩緩道,
「他們要,就給他們好了。」
他這話一出,蘇成濟就有點急了,落他自己頭上的事,他不見得能利弊如此分明,但是要落在他大哥身上的事,就截然不同了
。
白思弦知道殷時修不是個能吃虧的,知道他話沒說完,見蘇成濟有點屏不住便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別說話。
蘇建義和周文秀此刻都把目光放在了殷時修身上……
只聽殷時修慢慢說道,
「雖說只是個秘書長,那也是市政廳里說得上話的,民和官斗……不就是飛蛾撲火麼?這年頭權勢大的人總是能多占點理,蘇先生,我說的對麼?」
他這話里不無諷刺,但又是特別現實的問題。
蘇建義今天就是不占理的那一方,這會兒也顧及不上裝的清廉正直,只淡淡道,
「大家如果都明白這個道理,事情不就好解決了麼?」
「蘇先生如果早些時候把市政aa府辦公廳秘書長的身份亮出來,而不是一口一個大哥,一口一個親戚,我們會識相的多。」
「……」
蘇建義被這話噎的有點難受。
「趁著蘇先生和您妻子都在,買房子這件事我得替爸澄清一下。」
「房子是我挑的,我知道這房子有人付了定金,但我沒有調查過是誰,如果知道是秘書長,可能就不會只付那一點兒違約金了。」
「哼,算你識相。」
周文秀聽這話聽的挺舒服的,但這純粹是婦人之見,蘇建義簡直氣的臉色發白,偏偏又不能發作。
那邊蘇成濟沒聽懂,但白思弦心裡卻是暗笑。
殷時修這話的意思是,即便知道你是秘書長,很不幸,房子我看上了,那我就要弄到手,不過就是扔多點錢兒砸你,好讓你知道這邊也是個有錢有勢的。
「這時間也不早了,田畝畢竟不是我岳父岳母的,他們做不了這個主,你怎麼也得給他們點時間去和大伯商量一下。」
「有權勢的人幹什麼都多占一點理,今天秘書長給我們一家上的這堂課,我們都記住了。」
蘇建義深吸口氣,
「成濟,你這個女婿看事情比你明白。我和文秀先回去,麻煩你們和蘇成功那一家子談清楚,價錢我照付。」
「等一下。」
殷時修見蘇建義和周文秀說完就要走,忙開口喊了聲。
「還有事?」
殷時修指了指他們面前那一塊兒落滿了花瓶碎片的地毯,
「蘇先生應該不介意把你妻子弄碎的這個花瓶收拾了吧?」
周文秀臉一僵,剛剛才說他識相,這會兒又……
「蘇太太,你可別這樣看我,一碼歸一碼,花瓶是你弄碎的,可你是秘書長夫人,我也不好意思讓你賠錢,你就連這毯子一塊兒給我們帶出去扔遠點就成,別傷著誰了。」
「多少錢,我賠。」
「確定?」
「少廢話,多少錢
!」
周文秀想著這麼個花瓶能值幾個錢,哼了聲。
「十二萬。」
殷時修說完,也沒管周文秀目瞪口呆的表情,而是徑自彎腰小心撿起一塊瓶底有印章的碎片……
在周文秀開口前,便遞到周文秀跟前,
「秘書長夫
182父子對峙,第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