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手覆在我緊捏玉鐲的手。
我一把握緊他的手,竟然流淚求他:「你…你不要離開我,即使是死,也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慕容霜將我摟在懷裡,堅決道:「本座與星兒至死不渝,無論生死都不辜負。」
他為我戴上鐲子,輕輕地擦去眼淚,將我緊緊抱住:「乖乖,不哭了。」
我努力給慕容霜一個微笑,忍不住問道:「小霖,這隻鐲子當年即是上品,現在作為古董,買回應當很是昂貴,其實不需要給我貴重的禮物,有你在便好!」
他說:「這鐲子的意義不同,它本就是你的,星兒既這般賢惠處處為我考慮,但你的夫君也不是什麼無用之輩,自會把我的元後我養得好好的。」
我破涕為笑,撫上他的側顏,柔聲說:「可我還不得知,你的生辰呢!」
是啊,兩生兩世,我從未聽他提起,也從未見過他慶祝過自己的生辰;慕容霜握住我的手微笑道:「狐族的生辰與人類不同,我們乃30周年大慶一次,並非是凡人那樣以公元的日曆年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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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我睜大亮亮的眼睛:「那么小霖的生辰是多久?可以告訴我麼?」
慕容霜赤金色的眼睛含笑道:「我出生於西漢末初始元年,癸亥月和己卯日。」
我垂下長睫毛,僅是思索片刻笑道:「十月十二便是你的生辰,自現在起,每年這日我也按照人類的方式,我們單獨慶祝,就你與我過好麼?」
他的眼裡閃過幸福的神色,聲音溫柔:「好。」
依偎在一起說了好久的話,直到酒壺逐漸見底,我才被他抱上床去。在雪國的第一個生辰。
慕容霜的身體香香暖暖的味道,和寢殿燃著的幽幽龍涎香,讓我的心境踏實和安寧,睡夢也是清甜的。
接下來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幸福而平靜,在慕容霜的陪伴下,往返於家與學院,休息日全家也去短途郊遊,偶爾也為事主看事,一切都算順利。
在這期間,還在黃雪嬌的請求下,為她的親友測算過兩次婚期。
其實我為陰陽師,和尋常風水先生不太一樣,一般不接八字合婚的業務,尤其是從不為人算命,作為天師門派傳人,我謹遵師父教誨,對鬼神心存敬畏,認為境由心定,且該順應天意……
一個休息日,我接到一位事主的電話,電話里的聲音是一位中年男士,語氣溫和有禮;他含著憂慮道,自己與愛人被邪事纏身已有時日,尤其是他的太太,精神與身體都很不好,詢問我是否能當面談談。
我一面禮貌答應,一面與事主約定時間會面。不知為何,這位事主說話的聲音讓我總有一見如故的親切感。
可我與他素不相識,怎會感到一種親切而熟悉的感覺呢,莫不是我眼盲時期某一位遺漏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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