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遲早有一天會得分裂症的。」
袁典掏出鏡子,看看自己的妝容亂沒亂:「你以為我不想啊,我都精分了這麼久,要是說了實話,估計立馬就跟我分了,我還沒膩味他呢。」
佟弋抬眉和辛簡對視了一眼,這袁典啊,分明就是陷進去無法自拔了。
不多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大門裡出來了,身形挺拔,不壯,反而有點瘦,留著板寸,非常精神,也長得非常乾淨,輪廓非常硬朗,他走到袁典車前:「不用我自己開車?」
袁典已經推開了車門:「不用了,反正要喝酒,一會兒叫表弟送你回去就好了。」
雷子上了車:「好吧。」
袁典柔聲給大家介紹:「這個是雷鷗,我對象。這兩個是我表弟,開車的是大表弟佟弋,他旁邊的是二表弟辛簡。」
雷鷗笑了一下:「你們好。」男中音渾厚有磁性,就像電視台的播音員一樣。
佟弋扭頭看著他:「你不是今天電視裡的那個主持人嗎?午間新聞的那個!」
辛簡也扭過頭來看了一眼,但是他沒認出來,因為佟弋在看電視的時候,他在玩手機。
雷鷗笑了一下:「正是區區在下。」
辛簡覺得這人說話怪怪的,就像古人穿越過來的一樣。不由得從後視鏡里看了雷鷗一眼。
佟弋發動車子。雷鷗笑著問:「去哪兒吃飯?」
袁典說:「香格里拉。」
雷鷗笑著說:「這樣*不成啊,領導要是看到了,會有閒話的。」
佟弋笑著打方向盤:「又不是公款吃喝,領導還管你們錢怎麼花?雷哥,今天我請客。」
袁典掩著嘴笑嘻嘻的說:「對,早就說好了,我弟請客,咱們只管吃。」
雷鷗說:「這怎麼行,頭一次見面不都,怎麼能讓你們請客?」
袁典說:「這你就甭管了,他欠我一個大人情,一頓飯算什麼。」
雷鷗又說:「表弟應該還在上學吧,學生不掙錢,還怎麼能讓他破費。」
佟弋咳了一聲:「我已經掙錢了,上回跟朋友去拉斯維加斯玩,贏了十來萬,美元。」
袁典一激動,猛地一拍佟弋的肩:「行啊你小子!」原型畢露了,突然想起身邊的雷鷗,嘿嘿笑了一聲,扭過臉去擠眉弄眼的,沒壞事兒吧。雷鷗則也扭過臉去,面朝車窗露出一個憋壞了的笑容。
辛簡則驚詫地看著佟弋:「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佟弋嘿嘿笑了一聲:「那個真純粹是意外,賺的也不多,而且賭博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才不告訴你的。」
辛簡說:「以後可不許去了。」因為劉美倫打牌的事,辛簡對賭博沒半點好感。
佟弋聽他語氣不太高興,趕緊說:「真不是故意去的,就是有兩個同學篤信數學方法能夠算出結果,所以非拉著我去的,我也沒想到錢這麼好贏。」
辛簡忍不住拍了他一下:「美國那地方那麼亂,你就不怕被人盯上?那吃槍子兒幾率可不是一般的大。」
佟弋一邊開車,一邊告饒:「好,好,我以後再也不去了。現在不是有你監督我了麼,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雷鷗在後座聽得抬了一下眉毛,這倆男孩是怎麼回事?不像是兄弟,倒像是情侶。他扭頭看著女友。袁典手指頭在佟弋和辛簡之間轉來轉去,期期艾艾地說:「這個,這個,其實辛簡是我弟媳婦。」說完小心地覷著雷鷗的反應。
雷鷗看著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恢復了淡定的表情。佟弋也從後視鏡里觀察到雷鷗的反應,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會覺得他們兩個是小孩子在趕時髦?
已經到了下班高峰了,車子多了起來,走走停停的,好在哈爾濱並不是什麼擁堵的城市,路況還算順利,到了地方,雷鷗還想謙讓一下,自己請客,但是佟弋沒有讓他得逞。幾個男人讓唯一的女士袁典點菜,袁典在男友面前有些矜持,只點了一道燕窩,別的就不點了,雷鷗也怕花錢,只點了道東坡肉。
辛簡則毫不客氣,只管揀自己喜歡的點,什麼清蒸多寶魚、焗龍蝦、三文魚都點上了,全都是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