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誰都好。
齊之軒是真開心,他很久沒有這樣真正的肆無忌憚的開心過了。
象徵性的吃頓飯,要的只是那種儀式感,要說飯後節目還真是沒有。
這一頓飯下來對齊飛來說都已經是極具需要忍耐力了,他並沒有因為齊之軒的選擇而真的看上過蕭揚,但他尊重齊之軒的選擇,不想讓齊之軒的心裡有任何的負擔。
臨走的時候,齊之軒和蕭揚送到了門口,齊飛忍了再忍,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在他心裡蕭揚和齊之軒就不是一類人,可是齊之軒喜歡啊,就是喜歡蕭揚,這麼多年了。
尤逸特意等著齊飛和祁升先走了才起身也準備回家的。
誰料到呢,祁升的車就在不遠處的路口等著他,他看著停在路邊的車,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那麼大輛車總不能當作沒看見吧。
況且尤逸靠近的時候,祁升還刻意按了按喇叭,逼得尤逸不得不停下來。
尤逸停下了車子,他並不打算下車,他只是把車窗搖了下來。
儘量無動於衷的表情,「有,有事?」
尤逸心虛得很,虛得莫名其妙,怎麼反倒像是自己做錯了事,自己哪錯了?
他喝醉了酒,其實啥事也不知道,這事真要說錯了,也不應該是他的錯啊。
「你這是躲著我呢?」
祁升臉上還是帶著像看個小朋友似的微笑,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沒有,我躲你幹嘛,我就是想安靜呆幾天。」
祁升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樣子,「那天你……」
「你要沒事我先回家了。」
尤逸硬生生的打斷了祁升的話,他最害怕的就是那件事,當沒發生過就好。
追根究底的,反倒以後連朋友都做不了了,這太讓人難堪了。
「你還去不去訓練了?你要是沒躲著我,幹嘛連訓練都沒去了?」
「哦,我前幾天累了,休息了幾天,我會去訓練的。」
尤逸若是不去,反倒真的成躲著他了,去就去,這有什麼可躲的,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沒其他事,我走了。」
說是這麼說的,但這並不是一個問句,因為他說完之後就已經不容拒絕的搖上了車窗。
看著尤逸的車子遠去,祁升隨手點了一根煙。
在他這裡,那一夜壓根就不叫酒後亂性,尤逸是醉了,他可沒醉。
他到現在都還能想得起來那一晚尤逸的樣子,他還打算等尤逸清醒了,問問他,他們兩個是不是可以試著在一起?
可誰知道呢,尤逸跑了,所以有些話也就不再需要問了,沒有意義了。
祁升挺喜歡尤逸的,或許是從當初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玩樂開始,或許是從尤逸在他面前像個孩子似的展現了脆弱的那一面開始,又或者,尤逸在床上的性感急切。
反正每一個尤逸都不知不覺的就讓他覺得喜歡,可愛。
他其實早就已經下意識的覺得,那是他的大少爺了,不是嗎?
但尤逸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吧?否則他怎麼會跑了呢?
送走了客人,齊之軒心情頗好的坐在沙發上翻著書,不知不覺又長大了一歲。
「寶貝,出去嗎?」
蕭揚也坐到了沙發上,隨手又抽走了齊之軒手中的書。
「我讓管家幫你把蛋糕包起來,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蕭揚在齊之軒的嘴角親了一下之後,不由分說的把齊之軒拉了起來,帶著他出門,上了車。
齊之軒沒想到蕭揚會帶他來這個地方,他們似乎還沒有真正的這樣站在蕭章的墓前過。
蕭揚一邊手插兜一邊手牽著齊之軒,他的目光全都放在齊之軒的身上。
「以前都是他陪你過的,今天也算了。」
「當然」,齊之軒笑著蹲下了身子,他看著墓碑上的那種照片,心裡已然沒有了那種孤獨的絕望,他此刻內心裡是喜悅的,他也希望蕭章能夠分享他的喜悅。
齊之軒在蹲了半分鐘之後,又笑著站了起來,他看著蕭揚,眼裡閃著光。
「蕭揚,謝謝你,不過我希望以後是你陪在我身邊。」
第8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