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樣。
看著胸口的小孩兒像只收斂爪子的小貓,以為這樣躲著別人就不知道了。
湊近黎語的耳朵,那氣息噴在敏感的耳廓,小孩兒打了個激靈,耳朵抖了抖,七爺貼的太近了,那低沉的嗓音幾乎要讓他半個身子酥了,性感的讓他耳朵都發癢,「上次不是說喜歡我嗎?信誓旦旦的說不管我同不同意都不能阻止你追求,現在……是不願意與我親近?」
男人的聲音分明是有調侃的意思,是在逗他玩。
但黎語簡直羞恥的想鑽地洞了,哪裡還有當初的半分勇氣。
能別提那事嗎,反正你也沒把我說的當真過。
「沒。」黎語呼吸間縈滿男人透著淡淡煙味的外套,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怎麼可能拒絕你,永遠都不會的。
這樣一打岔,果然黎語放鬆了下來,耳邊傳來起床的傭人震驚的早安聲。
雖然說的都是早安、七爺,這些詞,但傻子都聽得出來他們語氣里有多震撼,活像見了鬼了。
呵呵,如果他不是主角之一的話,他也會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吧。
我還怎麼做人!
現在好了,嚴家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我要追求你。
我本來只是打算暗搓搓的進行的。
黎語現在恨不得時光倒流,早知道早上過來會讓七爺發怒,他可以選擇去公司堵人啊!那種地方,七爺哪裡還會這樣調侃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傳來護衛的聲音,還有門被打開的輕微碰撞聲,隱隱的,黎語知道自己已經進某個房間了。就算臉不太容易紅,但這會兒腦子已經融化了,哪裡還記得去問那個和七爺吃飯的女人是誰。
嗯?
感覺男人將他輕輕放下,房間裡開著中央空調,很溫暖,皮膚的毛細孔瞬間被沁入了無數細小暖流。
「等著。」男人拋下兩個字,就離開。
身下一片柔軟,黎語這才注意到已經被放到臥室床上,這個客房離七爺的臥室只隔了一個房間,是離得最近的一間,當然他當初挑這個房間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咳。
七爺的主臥連著的是女主人的臥室,只是現在嚴家沒有女主人,那副臥室就空著了。
而這間臥室和他剛來那會也有了些區別,比如他喜歡海水的藍色,無論是窗簾、床單、地毯都換成了漸進的藍,就連房間的一些裝飾品也都是和海洋有關的,就好像這是屬於他的房間一樣,總是在這樣細微的小細節上這樣暖心如肺。
還有床,為了讓自己每天早起不賴床,黎語連自己家裡的床都是硬板的,但七爺這裡卻好像是有意把床換成了水床。
稍微動一動都能聽到底下的水流動聲。
問起來,順叔卻說他私下換的,但黎語怎麼都覺得若是沒七爺的恩准,嚴家絕對不可能出現這麼「享受」的東西。
等回神男人已經走進了浴室,望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黎語懵懂羞澀的表情漸漸放下。
別以為他不知道,七爺大抵就是用這種親近的方式想要嚇走自己。
當他不敢面對他人的目光嗎?
呸,他都豁出命去追求他了,還會在乎這些。
無論七爺怎麼嚇唬他,他都不會離開,而且根據他從三十二那兒套出的話,七爺身邊並沒有親密的男性和女性,這讓他算是稍微放心了。
黎語並不知道,這次他誤會了嚴淵,只是嚴淵從來不屑於解釋自己出格的行為。
浴室傳來水聲,沒一會男人就不容置疑走了出來,不給黎語反應的機會就將人抱了起來,直接把人當做殘疾一樣伺候著,黎語覺得他有點語塞,這是問都不問他同不同意就幹了,果然先告白的人比較慘,連點人權都要被剝奪了。
算了,反正現在房間裡也沒人了,黎語這麼安慰著自己。
但黎語怎麼都沒想到,男人居然就這樣把他連人帶衣服的扔進浴缸里,好不溫柔的將他拋進去的,濺起一片水花。
就是太驚訝還吞了幾口水被嗆到,黎語像是被雨打濕的小貓在扶著浴缸邊緣喘氣,濕漉漉的眼睛這麼望過來,嚴淵怔了下,很短暫的停頓,黑沉沉的目光反射不出一點光亮,「還要我幫你?」
「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