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會意,連忙帶著大家跑到那棵槐樹下。
「這小子可恨哪,怪不得我們的人前面一燒,後面就抓起來了,」雲員外說道。
那還用說嗎,這就是一個大坑,然而跳也跳下來了,說了又管什麼用。
「噓,雲員外,小點聲,不能再讓他聽到了。」徐員外道。
「你們聽出那小子的意思嗎?」彭員外道。
「他還是敲詐。」
「不是敲詐,而是打算敲得狠哪。」
「那我們怎麼辦?」
「雲員外,你不到現在,還想著要對付他吧,」徐員外又擔心道。
「還對付個頭啊,」雲員外說道,兩份供狀,一份是他們自己交待的田畝,一份是他們自己承認的放火,怎麼對付?不要說抄家,就是將他們抓起來卡嚓了,王巨也有了憑證。
「那我們交多少錢糧,他才能滿足。」
作為王巨,當然越多越好,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將他們全部抄家,因此這才讓他們到槐樹下面協商。但這個數額若是不滿意,必然又有第三個人傾家破產。
看著遠處這群人嘀嘀咕咕,張茂則說道:「咱家明白了。」
「張中使明白了什麼?」
「聽聞子安覲見官家時,官家曾經說過,務必多安排軍士。」
「是有這段話,原先我也不知道事情會如此嚴重。」
「那是當然,子安只不過任了一屆華池知縣。」
「是啊,邊境是一番樣子,內陸又是另一番樣子,所以當時我還打算準備賣一批田籌一部分款子,資助渠工。官家卻否決了,讓臣安頓軍士。幸好官家說了一句,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於是子安下來後,收繳了田冊,但什麼也不說,只是斬殺了幾名胥吏,發出一個信號,讓他們自投羅網,然後處罰了李曾兩家,看到他們遭遇後,全境震懾,田也就分好了。」
「張中使,你就冤枉我了,實際當時我並沒有想得那麼清楚,不過知道田冊乃是一個關健,這才收繳上來。至於胥吏,那與這些人根本沒關係。實際我下來修渠,渠才是主要的。一旦這些胥吏從中貪墨扣克,不但會影響民夫的積極性,甚至因為材料不足,連渠也修不好。況且當時渠工上成員複雜,所以我才用了霹靂手段。但沒想到,這些人一個個居然等不及了。」
「以前他們囂張慣了。」
「是啊,不過他們忽視了幾條,一是我與幾位渠使兢兢業業,沒有把柄可授,二是我身後是幾萬軍士。」
「若是沒有這些軍士,那該怎麼辦?」
「還會有辦法吧,不過那會很頭痛,並且張中使,你也疏忽了一條,如果將鄭白渠挪一挪,不要挪到中原,只要挪到長安附近,哪裡的豪強才是真正的豪強,我就是有軍士可用,也會頭痛了。」張茂則既然提了,王巨也說了說。
他會將這些情況帶回去,也許稟報兩位太后,也許稟報韓琦,或者稟報趙頊。
實際王巨話外之音,這是特例,不可學,若是在其他地區也這樣蠻幹,那就會捅了一個大大的馬蜂窩,甚至都無法收場。
二十幾個員外也商議好了,說出「捐款」的數量,一共是二十萬貫錢,二十萬匹絹,四十萬石糧食。並且保證會主動配合王巨帶著官員分田。
說出這個數字後,二十幾人心都在滴血了。
可怎麼辦呢,總比曾李兩家破家蕩產強吧。即便如此,王巨也未必會滿足,因為還沒有殺人呢。
「你們手中有這麼多糧食嗎?這樣吧,糧食減去一半。徐員外,史員外……」王巨點了十一名鄉紳過來,又給他們減免了大半絹錢,原因很簡單,雖然這次他們摻合進去,不過平時在鄉里罕有什麼嚴重的惡行。特別是史員外,有時候還略略做了一些善事,因此幾乎讓王巨全部減免了絹錢,同時還承諾即便在隱田上,也會給他們一個比較滿意的交待。
史員外這一刻幾乎感到自己從地獄猛地飛到了天堂,差一點樂得手舞足蹈。
彭員外明白了,總的王巨還是想高拿輕放,減少糾紛。
但事已至此,他能說什麼?
消息就象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一些有想法的人,看到曾李兩家的下場,立即將想
第三三六章 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