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及西夏與西域來的一些氈毯精美,但總的來說,質量還可以,至少在慶州是上乘產品。如果不是這場戰爭,這個外債頂多一年多時間便可以償還掉。
然而戰爭到來。
這次戰爭不可怕,前線除了極個別村寨想不開,沒有撤走,多半成了西夏人的點心,餘下的百姓皆及時撤離到後方。
祖陽也撤走了。
但他悲催了。
這次大撤離,官府下令讓百姓帶走貴重物品,以及大牲畜,這個大牲畜就是牛馬驢騾,以及少量駱駝。
首先它們價格皆很貴,官府賠不起。其次宋朝最缺的就是這些大牲畜,不僅是馬,牛驢之類同樣缺乏。哪裡捨得殺。
不過羊與家禽的什麼,就不客氣,統統宰割,一半給士兵打牙祭,一半讓百姓帶在路上做伙食,回來後按價賠償。至於糧食、一些略有些貴重的物品、布匹則送入各堡砦保管,回來後交還。
戰後官府確實也做到了,儘管發生了無數混亂,但多數百姓能表示理解。
可是祖陽就欲哭無淚了。
得到官府的賠償後,百姓又陸續從外地運來羊崽子養了起來,不過從外地弄過來價格就變得貴起來,規模遠不及從前,至於綿羊幾乎徹底消失。
未來只要各任知州不昏庸,還會恢復過來,但那一等就得好幾年辰光。
要命的是現在一批批青鹽在向慶州調運。
其實王巨與王安石對高利貸,只能算是一個旁觀者,雖然派人了解。也看到它的種種醜陋,可不能算是一個內行人。
如果王巨與文彥博關係好,並且沆瀣一氣。文彥博也許會大訴苦水,這個高利貸的錢真是那麼好賺的嗎?
首先它會背上一個惡名。
其次它要白道黑道通吃。象文彥博這樣出身高的人家,利息是不敢收得太重了,否則逼死了若干條人命後,千夫所指,別想在仕途上有所發展。
真正敢收高利息者,不但不怕背上這個惡名,得交好官員胥吏衙役,得收買惡訟師。得養許多打手,這些開支同樣龐大。
最後就是放了,能真正收回來的有幾何?
正因為不大了解,王安石在青苗法定位上犯了嚴重錯誤,那就是二分利。
這是春放秋收的二分利,多高的利息?什麼樣的收入,能半年就獲得二分利息?那麼兩年下來,豈不要翻上一番?大躍進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
王巨看得更清楚一點,但只知道這個利息太高,給百姓帶來沉重的負擔。卻沒有往高利貸深處想,所以這次鹽價定位上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最終定位是一斤二十二文錢,王巨雖然知道價格不高。不過也覺得湊和了。
實際這個價格很低的,想一想解鹽,從鹽場出鈔的成本價格就達到了二十文,但解鹽售價豈能比是青鹽?一旦正大光明銷售,兩者價格最少相差十幾文錢。
所以才有了那麼大的訂購量。
不要問高利貸,這玩意兒來錢快,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動的。有人放利息,但非是高利貸,就象姚大蟲放給祖陽的利息。也只有二分。因此手中有餘錢的,全部投到此次的青鹽上了。
然而現在慶州沒多少了綿羊。各個債主看到一門更好的生意,於是紛紛上門來要債。
於是就出現了今天這個情況。
忽然他十歲大的女兒喊道:「爹爹。官兵,官兵來了。」
難道有人帶著官兵來要債?祖陽呆滯地抬起頭,看到一隊官兵騎馬迅速地向他家奔馳而來。
只是眨眼之間,這隊官兵就到了他面前,一個個翻身下馬,動作整齊。這讓祖陽感到這隊官兵有些不一樣,究竟哪裡不一樣,他是甄別不出來的。
然後一個眉清目秀,長相十分好看的年青將領走了過來問:「這裡有一個叫祖陽的人,你知道嗎?」
「小將軍,就是我。」
聽到祖陽稱喟小將軍,後面的這隊兵馬全部笑了。
年青人摸了摸下巴的鬍子,有些訕訕,道:「我很小嗎?」
這讓祖陽如何回答。
「你就是那個做氈毯的祖陽?」年青人又問。
「正是。」
「這怎麼啦?」年青人
第565章 資本的開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