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讓我看看吧,不然等會就沒有機會了。」哈達瑪斯上身微微一俯,作勢欲撲,這種緩慢的動作,就好像一隻萬年玄龜,微微縮著脖子時的沉重威勢感,當然收縮到極限的一剎那,就是電光一擊之時。
見我僅僅只是擺出一副聖防守進攻的標準姿勢,沒有任何其他舉動,哈達瑪斯眼睛閃過一道暴怒的厲色,這個傢伙,太目中無人了,對自己的變化,由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一點震驚的神色,果然是在看不起我嗎?
「哼,無知者無畏,或許你還沒有見識過隱藏職業的厲害吧,今天,就讓你深刻的體會到,好好收斂一下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吧,混蛋!!」
說完,他那兩米高的龐大身軀,突然在我眼中消失,好快,真的好快,而且我敢保證,他這次並沒有使用迅猛技能,完完全全是憑著本身的實力達到這種速度。
這時候的哈達瑪斯,速度已經無法用魅影去形容了,那比未變身前幾乎龐大了一倍的身軀,飛掠的身形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發出一點聲息,如果說之前他像一陣暴風,那麼現在,則是如同透明的幽魂。
地面上「踏踏踏踏」的腳步聲,就像十幾串爆竹同時點燃,若不是還有這些聲音,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擂台,只是這仿佛暴雨打落在地般的密集聲音,根本就無法幫助我判斷哈達瑪斯的蹤影。
就連我也無法捕捉到哈達瑪斯,更不用說其他人,台下的觀眾都一臉茫然的看著擂台上的局勢,這已經完全超過了他們的大腦運算能力,所以只能傻傻的看著,不去想,也無法去想。
擂台上,甚至是上空的魔法護壁,都充斥著哈達瑪斯的腳步聲,我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剎那間,整個天地成了一片黑暗,只有那踏踏踏的聲音,在這片黑暗的空間迴響。
對於我的反應,哈達瑪斯似乎非常忌憚,前面一記後肘的教訓,讓他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疼,足足徘徊了十多秒鐘,他才謹慎的發動第一次攻擊。
「鏘——」
原本抓向對方脖子的巨大利爪,被盾牌擋了下來,果然,哈達瑪斯暗暗心驚,這個傢伙,就算是看不到我,也能夠抵擋自己的攻擊,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俗不知,比起哈達瑪斯的驚訝,我更是暗自苦笑,這種心靈感應,我也只是剛剛摸到門檻而已,根本就無法百分之百捕捉到哈達瑪斯的攻擊。
剛剛那一擊,已經算是僥倖了,如果我真的完全掌握了這種感應技巧的話,迎向哈達瑪斯撲過來的利爪的,就不是盾牌而是另一隻手的利劍了。
而且,好大的力氣呀,這力量,比起同等級的野蠻人都不遜色了,野蠻人的力量,刺客的速度,怪不得說隱藏職業是上帝的恩寵。
很快,哈達瑪斯發動了第二次攻擊,這一次,我身上有的沒有的光環,都沒有發揮到作用,那夾雜著巨力的利爪,在我的後肩上划過了六道將半尺來長的細細血痕。
哈達瑪斯也對自己如此輕易得手而感到吃驚,難道,對方這種能力,也沒有完全熟練?是了,如此恐怖的能力,以對方的等級,能掌握就已經夠恐怖了,不熟練,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說,哈達瑪斯總算猜對了一次。
整理出正確的情報以後,哈達瑪斯開始慢慢放開手腳,不再像剛才那樣小心試探了,這也意味著,我承受的攻擊頻率開始大了起來。
由微風細雨爽面,到傾盆暴雨淋身,我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兩者的逐漸變化過程了,完全放開手腳的哈達瑪斯,身影就仿佛化作了漫天的暴雨,在空曠的擂台上,無處不在,無處可藏。
就連暗金鷹甲,也無法抵擋他那堪比野蠻人力量的利爪,被鎧甲包裹的身體就像開了花一樣,不斷綻放出血痕,然後迅速癒合,再綻放,再癒合,再綻放,隨著哈達瑪斯攻擊頻率的急劇加快,生命能量甚至來不及修補了。
擂台上,哈達瑪斯的身影依然無法用肉眼捕捉,似乎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那徒勞的揮舞著盾牌和利劍,在做著無謂的掙扎,身上不斷冒出血痕,便宛如血人一般的浴血奮戰,說不出淒涼和狼狽。
「這笨蛋,這笨蛋,都到這種時候,還逞什麼強,怎麼還不變身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