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了一個中指……呃,是中爪,就是不知道千年以前,這個手勢似乎存在,赫拉森懂不懂意思。
儼然化身成雷神的赫拉森,自然是不會理會我這種小混混手勢,他那雙閃電之目帶著無盡的威嚴和強大,完全是用一種俯視凡人的輕蔑眼神看著我。
「或許其他法師可以,但我可是活了千年的強者,是最強大的法師,元素化形態,我能足足保持一天一夜,你認為你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嗎?」
我:「……」
破滅了,信仰破滅了,其實我早該想到,尼瑪上帝自己都被關在時空管理局裡,要是它能隨便給人打開一扇窗,那為什麼不給它自己打開一扇,好輕鬆越獄?
我真是個傻瓜,竟然會覺得上帝有用,果然是靠人不如靠己的節奏。
回過神來,只見赫拉森帶著輕蔑微笑,伸出了一根手指,往我的方向輕輕一點。
直覺傳來的巨大危機感,讓我立刻做出側身躲閃的舉動,才剛剛完成這個動作,一道筆直的,宛如雷射的炙白閃電,就從腹部擦了過去,竟然在戰鬥服上面,留下了一條擦拭不掉的焦黑痕跡。
這也太變態了點吧。
我擦了一把冷汗,光是這一指閃電的威力,竟然就不遜色於三重焰拳多少了,要在這種怪物手上拖延一天一夜的時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比英式笑話還要冷。
雖然知道赫拉森是有意示威,要打擊我的士氣,肯定會下足功夫,但是他這一指,還是成功的讓我感到了絕望,拖延一天一夜時間的絕望。
事到如今,我還能做點什麼?
完全狂暴?這個辦法瞬間在我的腦海中閃過,不過隨即遭到否決。
自己連現在的世界之力中級境界的力量,都還沒能掌握得了,更何況是完全狂暴後的力量,就算再加上小幽靈的聖潔之力,這樣強大的力量肯定也壓不住,這一狂暴,那就真的是狂暴到底,再也回不了頭了。
因此,完全狂暴對我現在而言,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戰術,沒有第二種可能性,不到必死境地,我是絕對不會使用。
罪罰?貌似加侖老頭和我說過,力量越是強大,使用這一招,受到大自然與生命的懲罰,被剝奪力量的可能性就越大,以我現在的世界之力境界,再加上准悲劇帝的運氣,真心不敢輕易嘗試。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能拿出來的最大底牌,盡都是一些和敵人同歸於盡的能力啊,還敢再坑一點麼?
貌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得,還是摸一摸赫拉森的底子,看情況再說吧。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將魚骨劍舉了起來,正對著頭頂上的赫拉森。
「你唯一能讓我佩服的,也就只有這股無知者無畏的勇氣了。」
被我這個動作激怒的赫拉森,那閃電形狀的巨杖高高一舉,黑漆漆的天空上方頓時白光閃爍,烏雲密布,雲層背後不知道蘊藏了多少雷龍閃電,不斷吞吐鋒芒,睜開鋒芒畢露的雙眼,透過烏雲窺視著地面上的我。
這種被強勢圍觀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第一道閃電轟然落下,宛如水桶一樣粗大,被我用魚骨劍拍到了一邊,雖然狀似輕鬆,但是手上傳來的隱隱發麻感,卻讓我心裡一沉。
衝刺,瞬移,帶著吞噬一切的毀滅世界,我出現在了赫拉森面前,面對著眼前的雷霆巨人,高高舉起魚骨劍,像斬殺那頭冰火巨龍一樣,直劈而下。
帶著毀滅力量的魚骨劍,從頭斬至尾,將眼前的赫拉森砍成了兩半,一切都和幹掉冰火巨龍的劇本雷同。
但是,分成兩半的赫拉森,卻沒有再次化作無數光點,他面帶著憐憫的微笑,宛如被劃開的兩團水一般,眨眼間就重新粘合到了一起。
可惡,面對元素化形態,能夠將整個冰火煉獄終結的毀滅之力,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嗎?
我咬牙切齒的繼續揮舞著魚骨劍,一次又一次的將眼前的赫拉森斬斷。
並非是毀滅之力失去了作用,我能夠感受得到,它正在不斷瓦解和毀滅赫拉森的閃電力量。
但是,元素化之後的赫拉森,力量實在太強大了,這樣的毀滅速度對他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
圖片集——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