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體,擦在繃帶上,似乎完全滲透入了繃帶,進入到手臂之中,完全沒有在潔白的繃帶上留下一抹痕跡。
哦哦哦,多麼神奇的治療藥啊,不愧是精靈一族,熱愛自然,也善於利用自然,早就聽說她們一些古老的德魯伊藥師,比當年以治療術聞名的牧師還要厲害,你看,治療術無效的傷口,被這神奇的藥水一抹,立刻就見效了。
「很舒服?」
冷不防的,阿爾托莉雅用比平時更嚴肅冷靜一份的口ěn,突然問道。
「嗯嗯嗯,很舒服,超舒服!」
我閉著眼睛,享受著阿爾托莉雅的柔柔小手,在傷口上面輕輕划過,所傳來的那股清涼舒服的感覺,下意識點起了頭。
「這藥膏……傷勢越重的話,使用起來,就越會感到舒服,凡,不知道你說的很舒服,究竟有多舒服呢?」
阿爾托莉雅口ěn不變,又問了一句。
「反正就是超……咳咳咳咳!!」
在關鍵時刻,我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誇張的用力咳嗽出來。
「一般一般吧,你也知道我們冒險者,傷痛啊什麼的,都是小事,沒那麼敏感。」眼睛骨碌轉了幾圈,我還是有點琢磨不清阿爾托莉雅的心情,不由的推起了太極拳。
難道說和維拉絲她們一樣,生氣了?
不不不,不大可能吧,雖然我是曾經自戀過那麼一會,認為自己和吾王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友情,有那麼點微妙的情愫在內,但再怎麼說,阿爾托莉雅就算對自己有感情,也不可能和維拉絲她們相比。
在心裡搖了搖頭,我思考著其他可能導致阿爾托莉雅情緒詭異的因素。
「藥膏,放在這裡,每天塗抹一次。」
用比平時更加言簡意賅,更加死板的口ěn,吩咐完以後,阿爾托莉雅將瓶子放在籃子旁邊,又開始盯著我,一言不發。
「那個……」我撓著的臉頰,被阿爾托莉雅的目光盯得有些怕怕,想找些話題。
「對……對不起,阿爾托莉雅,擅自就受傷了,沒辦法按照約定陪你一起去哈洛加斯,給你添麻煩了。」
我覺得自己必須先道一下歉,的確,因為自己的衝動,導致本應該在幾天後出發的哈洛加斯之旅,無限的延期,照維拉絲她們的擔心勁看來,或許半個月之後才能放心的讓我外出。
本以為提起這件事,肯定能引起阿爾托莉雅的關注,也算是緩和一下瀰漫的詭異氣氛。
豈料我似自言自語的說完以後,偷偷看了一眼,突然發現阿爾托莉雅頭低了下去,那張完美無暇的美麗臉龐,籠罩在了一片y影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那根本來軟軟垂著的金sè呆毛,像根天線一樣,怒髮衝冠似的筆直豎了起來。
哦哦哦,終於有反應了,這根呆毛終於有反應了,我終於不用再隔霧看花的判斷阿爾托莉雅的心情了
我心裡大聲歡呼起來,然後下一秒又哭了。
就好像在急症手術室里正在搶救病人的醫生,因為心跳測試儀的失靈,無法準確判斷病人情況而急得抓狂,突然不知為什麼,儀器好了,正要歡呼,卻看見顯示器的心跳電波已經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直線……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悲慘的目光,偷偷瞄向阿爾托莉雅身後的貝雅和潔露卡,發出求助信息。
沒想到,不但貝雅,連潔露卡都回以一記你活該的冷漠眼神,仿佛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情,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好再,阿爾托莉雅不愧是一族之王,心胸寬廣無比,僅是肩膀顫抖了一會兒,似做了幾次深呼吸後,便重新抬起頭,露出她平時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
靜靜的看著我,突然,似帶著淡淡無奈的感覺,叫了一聲。
「凡。」
「是……是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可以肯定絕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本人,下意識的以病人姿態,一個挺直身體,大聲應道。
有何吩咐,尊敬的教官閣下……不,是吾王陛下。
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阿爾托莉雅微微探前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