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我以為風平浪靜的第二天早晨,茉里莎一大早就醒來了,準確說,她今天醒得比往常要早上許多。
「蹭蹭——」
她穿著那身不知準備了多少套替換的雪白色長袍,過長的袖子將她握著拖把的小手遮蓋,在樓梯上費力的小步跑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勤勞的小女傭呢。
「碰——」
眼看就要上到二樓,就差邁過最後一個階梯,她突然「啪」的一聲,身體如同筆直的樹杆般直直倒了下去,整個身體正面華麗的撲倒在二樓的長廊上,發出讓人聽到也忍不住替她悲鳴的響亮撞擊聲……
所以說動畫片裡身著長裙還能跑得飛快的鏡頭都是騙人的,裙擺太長的話便會給行走帶來極大不便,特別是對於某些本身就具備摔倒屬性的人來說。
「嗯嗚~~」
像屍體一樣無聲無息的貼在長廊的地板上好一會兒,她才嗚咽著撐起身子,一隻小手不斷的揉著隱隱作疼的小鼻,另外一隻手則是「噗噗」的拍打著粘上了灰塵的白袍。
然後,她回過頭,靜靜的打量著身後那條對於她的個子來說顯得太過巨大的樓梯,臉上和平時一樣,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現在並無需花太多精力從那張木然的臉上揣測她此刻的心情,因為整個樓梯正以肉眼能察覺的速度慢慢覆蓋上一層白霜……
只要撇開普通人地常識,忽略那張臉而仔細觀察她的行為。茉里莎的心情其實並不那麼難以琢磨,因為她並不是刻意掩藏自己的情緒,只是不擅長用臉去表達而已。
在將整條樓梯里里外外覆蓋上一層冰霜以後,發泄完畢的公主殿下才彎腰拾起那柄掉落在地的拖把,繼續「蹭蹭」的往某個房間走去,腳步明顯放輕了許多,最後幾乎是躡手躡腳。
「碰——」
還沒等她開始實施心裡策劃著地不知什麼陰謀。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絲未掛的沙爾娜從房裡面走了出來,那仿佛能讓上帝也為之驚嘆地優美軀體。既透露著少女特有的細膩柔和的曲線,同時又給人一種獵豹的矯捷和爆發力,如牛奶般的肌膚上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不但沒有讓這具完美無暇的酮體失色,反而憑添了幾分奇異地魅力,還有那精靈一族標誌性的純潔柔美的臉蛋,仿佛金子般張揚飛灑的長髮緊隨其後。那似乎打從出生開始便掛在嘴角的冰冷而自信的微笑,高傲到讓人只能仰視的氣質,即使是赤luo著身體也沒有讓人覺得有絲毫突兀,反而產生一種這是再自然不過,穿著衣服的自己才應該覺得彆扭地錯覺。
就算是茉里莎,在那一刻也失神了,超越了美的極致,容貌。身材,氣質,強大的力量,還有面龐那永不褪色的自信,這個討厭的女人真的有弱點嗎?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瞬間地事情。小小的公主殿下臉上雖然從未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可是倔強得很,她漠然的注視著沙爾娜仿如一陣清風般從身旁掠過,自己則是完全被她當成了路邊的野草,連看也沒看上一眼的無視掉了。
這個討厭的女人。
「喀拉——」臉上當然不可能有絲毫變化,但是嬌嫩的小手中所抓著的拖把卻發出了脆裂的響聲。
於是,代罪羔羊便出現了。
緊隨在門後的,是某個穿著睡衣,滿臉哈欠地可憐男人。
「事先聲明,你現在地心情應該不是很好——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如果真是這樣地話。請別拿我開刷。」
踏出房門看到茉里莎的第一眼,來自男人的第七感便以宇宙膨脹的十倍速爆發。我渾身一寒,睡意消失的無影無蹤,並擺出了一副防禦架勢警惕的看著三無公主,或許是混了一段時間,現在即使她依然板著一副死人臉,我的第七感也依然能敏銳的探測出她心情的好壞,然後及時反饋回大腦並迅速做出反應。
「哼——」目無表情地,三無公主以旁人無法察覺到的聲音微微哼了一聲。
「主人,恭喜踏出了陰獸的第一步。」
望著沙爾娜消失的方向,茉里莎撇過頭去,就好像是我臉上長了什麼髒東西,不忍心再看我一眼,小嘴裡機械的吐出了幾個音節。
「雖然我到不介意發生那樣的事情,但事情並不像你腦子裡想的那樣,早讓你不要看那些不三不四的書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