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好一陣,這幾十個法師終於低垂著頭,安分下來。
站在他們面前,我略掃了一眼,這些人當中,小的可能不到二十,大點的,可能有三四十歲,年齡層次總體分布在一個比較年輕的階段。
見他們拉聳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猶豫好一會兒,才咳嗽出聲。
「你們,難道不知道做這種事情的後果嗎?凱恩大人可是直接放出話來了,要將做這些書的人統統嚴懲。」
這些法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人大膽點的,顫顫的抬起頭。
「凡長老,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
說著,他似乎找到了一分自信,頭更抬起一分。
「但是我們並不認為要做到這種程度,是凱恩大人太大驚小怪了。」
「哦,凱恩大人太大驚小怪?有意思的說法,你給我解釋一下。」
我一聽這傢伙的胡言亂語,氣樂了,感情這什麼都不知道的毛頭小孩,竟然指責起凱恩的不是來了,老實說,就連我這種從燈紅酒綠的原來世界穿越而來的,都覺得禽獸公爵的內容實在太不和諧了,更何況是更加保守的暗黑人,凱恩心中的惱火和做法,也就可以理解了。
「真的?凡長老,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這法師聽我這麼一說,以為有轉機,可以說服得了我,甚至拉入陣營之中,立刻精神一振。
「凡長老,那些學者看東西,都只看到表面,一口就咬定禽獸公爵系列是霍亂之書,簡直是不可理喻,在我們看來,這些書裡面所蘊藏著的感情,其實再純潔不過了。」
這樣說著,他將分出去的幾份書稿重新湊成一份,獻寶似地遞到我的手上,似乎要讓我再好好的品鑑一下,將這本書的內涵給看出來。
「我看這些內容,光只看表面就已經足夠下判斷了。」感受到從完整書稿上傳來的異常沉重分量,我嘆一口氣,看也沒看的將它擺在一旁。
公爵和侍女的遊戲,公爵與養女的遊戲,公爵與妹妹的遊戲,偏僻的別墅,荒無人煙的無人島,各種禁忌關係,各種場所,各種調教,各種,各種愛恨糾纏和黑化,集黑暗暴力恐怖血腥為一體,光是從這些內容散發出來的氣息,難道還不足以對其下定判斷嗎?
就算這些內容之中,由始至終貫徹著一條純愛的暗線,但也不足以為禽獸公爵洗脫罪名,而且最坑爹的是——那該死的禽獸公爵的原型竟然還是我
侍女,養女,妹妹……小茉莉,你還真會從身邊挖掘題材呀,怎麼,為什麼不敢寫女王呢?莎爾娜姐姐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哈哈,啊哈哈哈~~~~~
每次想到這裡,我的太陽穴都會劇烈做疼,有一股徹底黑化掉的衝動。
「怎麼這樣,連凡長老也不理解我們嗎?」聽我這麼一說,這些法師頓時騷亂起來,竊竊私語,並發出一陣陣悲鳴。
「是的,茉莉殿下的書裡面的確描寫了很多,是那些學者們所不容的東西,但是我們堅持相信,裡面的愛情是純潔的,至於部分……」
突然,某個慷慨激揚的傢伙一腳踏在凳子上,高舉拳頭。
「男人好色有什麼不對」
「沒錯沒錯」所有男性法師附和起來。
「萬歲」
「萬歲,萬歲」再次歡呼。
「公爵純爺們」
「純爺們,純爺們」無限歡呼。
「侍女王道,養女至上,妹妹最高」
「最高最高」
「呃……」
看到一群完全沉醉在奇怪幻想之中的雄性,我摁著兩邊的太陽穴,考慮是不是要先將這些傢伙關起來,以免他們將這股付諸實踐,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h書的罪惡體現,在這一刻被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咦?
是我的錯覺嗎?剛才好像聽到有什麼謎之聲,說要關也要先將我這種傢伙關起來。
混蛋,我只不過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充當了那個罪惡體公爵的原型罷了,我可是受害者,說到侍女養女妹妹什麼的,侍女……咳咳,侍女先不提,養女的話,我和西露絲她們的關係可是……咳咳,對,沒錯,還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