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警局。
霍一寧沒應。
「我徐家的聲譽已經壞了,」徐老爺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你不能把霍家也搭上。」
病房外。
姜九笙把時瑾拉到了一邊,問他:「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他點頭,不否認:「嗯。」
她皺了皺眉:「怎麼不告訴我?」
時瑾理所當然:「你懷了孩子,不能操心。」他和霍一寧想法一樣,暗中查,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姜九笙不以為然:「徐家的事很重要。」
他卻說:「你更重要。」
她無言以對。
時瑾的危機意識太強了,恨不得將她周圍的訊息全部屏蔽,將她藏起來才好。
見她不說話,時瑾就慌了。
他彎腰湊過去,拉她的手:「生氣了嗎?」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瑾以為她惱了,只僵持了一會兒,他便什麼原則都沒有了,好聲好氣地跟她認錯:「我不好,不生氣了。」他低著頭,湊到她面前,軟著語氣百般地哄,「我以後什麼都不瞞你,別跟我生氣行不行?」
是他不好,只要讓她生氣,就都是他的不好。
時瑾抱她,下巴在她頭頂上蹭蹭:「別生我氣了,嗯?」
她本來就對他沒脾氣,哪裡氣得起來,仰頭看他:「我沒生氣,你現在把情況都告訴我。」
時瑾說好,什麼都好。
他跟她坦白:「酒店的槍傷事故不是意外,是蔣平伯讓人幹的,目的是威脅林安之,讓他不要再查徐家洗錢的賬戶。」
姜九笙聽完臉色就不好了:「那些違法資金怎麼來的?」
「走私文物。」時瑾補充,「在徐家博物館。」
矛頭完全是直指徐家。
「爺爺知情嗎?」
「他簽了委託書。」
姜九笙還是不信,不信徐家會做走私洗錢的勾當,如果徐家不知情,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蔣平伯是擅作主張,至於那張委託書——
「爺爺很信任蔣爺爺,如果是蔣爺爺給的文件,爺爺閉著眼睛都會簽的。」
時瑾不置可否。
的確是這樣,蔣平伯要讓老爺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個委託書並不難。
「有兩件事,很蹊蹺。」姜九笙思索著,「如果真的想洗錢,肯定會掩人耳目,怎麼會用徐家的賬戶,還有,東窗事發後,去威脅林安之,不是更快把警方拉進來了嗎?」
從林安之發生意外,到現在把徐家牽扯出來,更像是提前部署好了的,她甚至懷疑,林安之會出事,都不是為了威脅他,而是為了把徐家推到風口浪尖。
她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案子,一定有第三方在操縱。」
幕後之人的目的,是徐家,亦或是,徐家的某一個人。
時瑾把她攬進懷裡:「笙笙,你要養胎,不要管,我去查。」
是夜,月朗星稀。
深巷裡,沒有路燈,四周漆黑,風聲呼嘯,犬吠聲不停。
看不見人臉,只見一道人影,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棟舊樓里,他頻頻往後查看,見無人跟來,才推門進了一戶老舊的套房。
屋裡有燈,這才照見男人的臉。
他上前:「大小姐。」
蘇伏隨意翹著一條腿,半躺在沙發上,右手食指中指間,夾了一根煙,一旁的茶几上,透明玻璃的菸灰缸里,菸頭已經滿出來了。
她抬了抬眼皮,看向來人:「怎麼樣?」
男人回道:「蔣平伯已經被抓了。」
蘇伏慢條斯理地吐了一口煙圈:「徐家呢?」
「刑偵隊把案子扣下了,徐家還沒有什麼動靜。」
她勾唇,笑了:「正好,再給他們送份禮。」從沙發上坐起來,她咬著菸嘴,摸到手機,撥了電話。
只響了一聲。
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三夫人。」
蘇伏眯了眯眼,夾著煙,在菸灰缸里抖了抖菸灰,煙熏的嗓子微微沙啞,語調慵懶:「秦三,該你了。」
秦雲飛道:「我明白了。」
剛掛了電話,蘇
337:徐家遭難,時霍聯手,幕後黑手出來